安欢颜感觉门外有人来了。
她烦躁地转过身。
那人进屋了。
又来!
不是说好让松烟不许任何人进来吗!
她只能一动不动,假装睡着了。
有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背,温温热热的,惹得她痒痒的。
她不耐烦的甩了一下。
那只手却得寸进尺,伸进了咯吱窝。
她一下子来了火,腾地坐起来,“你有完没完——”
“星星!!!”
江星阔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站在她眼前,无语凝噎。
安欢颜却一下没忍住,喜极而泣。
“你怎么才来啊!”
“是我来晚了。”江星阔抱住她,不住地安慰。
等安欢颜哭完了,才发现江星阔一脸疲倦。
“一路上累坏了吧?从哪回来的?”
“不累。从临安……就是杭州。”江星阔心疼的摸摸她已经瘦出尖下巴的脸,“反倒是你,没事吧?”
安欢颜摇了摇头,“就当来了次例假。只是……”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有孩子了……”
江星阔神秘一笑,双手捧着她的头往上一抬。“你先别急你看看,我给你把谁带来了”
她定睛一看,“姬神医!你还活着!”
“这是什么话!”白胡子老头一甩衣袖,假装生气要走。
被松烟笑呵呵地给拉到了床前。“麻烦老先生了。”
“真是冤孽哟。”
姬神医无奈地坐下来,搭了脉细细一看,眉头微皱,脸上带着一丝惋惜。
“你这……不妨事,不过是吃了些极为寒凉的东西,胎又还未坐稳,这才滑了胎。还好,吃的不多,你又还年轻,调养调养身体,想再有孕还是很容易的。”
一番话让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放了心,江星阔和安欢颜都舒了一口气。
姬神医又坐到桌前写着药方,边写边不经意地说道:“你若是早些找我,你这胎我定能帮你保下……”
听闻此言,安欢颜又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江星阔默默抓住了她的手。
姬神医似乎没有注意到安欢颜的反应,自顾自地写着药方,又接着说道:“说起来,前些天,我给你们那个姐妹也打一剂保胎针,保她生产……”
“谁?”安欢颜和江星阔异口同声道。
“就那个……就之前手废了让我治她不想治那个。”姬神医写完药方递给松烟,完全没注意身后两人的一脸惊愕。
“卫初初。”安欢颜提醒道。
“对对对。”姬神医连连点头。
江星阔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不是说她被灌了很多红花汤,再也有不了孩子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她体质极为滚热干暖,比这丫头好多了,估摸着是日常吃些积旺温火之物,那个红花汤起不了多大作用。”
二人不解地歪着头。
松烟在一边插嘴说道:“听说在青楼的女子从小就善用媚药,常常饮食媚药让身体习惯,作为一些接客手段,也能更好的留下掮客,估摸卫姑娘作为花魁,也用了不少吧……”
姬神医收拾完自己的药箱,又说道:“那就是了。不过你主子跟她可不同,得好好修养!虽说红花可以祛瘀止痛,活血通经,但是若是孕妇小量使用可以养血安胎……好了,不说了,我得赶经走了。”
“姬神医您急什么?留下来吃个饭呗!”江星阔拉住他。
姬神医连忙摆摆手,“不留了不留了,你们这里不久之后乱的很,嫌命长才留下来。”
“什么?”二人齐齐问道。
“你们还不知道呢?宫里一大批人正冲过来呢。我就是从宫里出来的。”姬神医神秘道。
“什么意思?您老说清楚呀!”江星阔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