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脏不脏啊!”江星阔顶着一头的西米露站起来。
一旁的松烟见状急忙一边拿了帕子给她糊脸,一边好奇地催道:“姑娘,奴婢帮你擦,你继续说。”
江星阔一头黑线,抢过她手里的帕子,自己擦了擦。
“恐怕她自己去问海宴清比较好吧。毕竟是一手消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不能去呀!这不到一个月就要立春了,公主忍忍!”松烟插话道。
“我不去。”欢颜白了松烟一眼,心里一阵小鹿乱撞,脸上却不动声色。
江星阔见她别别扭扭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把传遍了街头巷尾的八卦消息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又说了一遍。
欢颜听得入迷,嘴角的椰奶也没顾得上擦,“什么?这就把她收进房了?”
“嗯。听说海老头一生不苟言笑,方领矩步的,没想到临老了,一生英明居然栽倒在卫初初身上。大家都在笑他们呢!说什么一树梨花压海棠……”
江星阔绘声绘色的讲完,又叹息着摇了摇头。
“……那海老太君是怎么同意她过门的?”一旁的松烟没忍住问道。
江星阔犹豫片刻才说道:“听说给她赏了一碗红花汤,痛了一夜,也叫了一夜,好了才点头喝的妾室茶……”
整个房间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脸上露出困惑和不解的神情。
她们无法理解为何卫初初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也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驱使卫初初采取如此行动?
“是不是我们没想办法救她,所以害了她?”欢颜忽然说道。
江星阔变了脸色,沉默了好一会儿。
“阿颜,玉台的死我们都没有追究她的责任。由她去吧。焉知这不是她自己的选择?不然为何挤破头皮要逼着你未来婆婆喝她的妾室茶!”
“……是。是我想太多了。”安欢颜无奈的叹了口气。
松烟看着气氛不对,赶紧出来打岔:“公主,姑娘,你们说海大人怎么就看上她了呢?怎么看这俩人都不搭边的……”
“额……大概是我那未来婆婆平常比较严谨治家,蛮横泼辣……”欢颜弱弱的解释道。
“想不到一个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也会拜倒在石榴裙下……”江星阔唏嘘不已。
松烟努力回忆道:“奴婢听说啊……海老太君原本就是燕国公的独女,后面嫁给海大人做填房之时,海大人只是一个五品的大理寺少卿,从那以后,海大人一路飞黄腾达,官拜宰相……”
“啧啧啧……感情你公公原来是靠……哎哟!你掐我干嘛!”江星阔揉了揉胳膊。
“这不还没成亲呢!别乱叫!你害不害臊!”安欢颜假装板起脸。
“啧。这不迟早的事!不想结婚你早拉着我跑了。”江星阔上手扭了扭她的脸。
安欢颜把她的手打掉,忽然认真道:“星星,我现在想尝试新的生活方式,你会怪我吗?”
江星阔一愣,随即笑道:“放心吧。我就是你的后路,你想走的时候,随时找我。”
安欢颜释怀一笑。“星星,谢谢你。”
松烟看看安欢颜,又看看江星阔,最终挠了挠头,长叹一声。
又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东西了。
“藤溪呢?”欢颜叫住刚要出门的松烟。
“藤溪出去了,说去买什么东西,忘记了。”
“怎么又出去,最近怎么天天见不着她!海家的聘礼和宫里送出来的嫁妆还想让她帮我整理一下呢!”欢颜随口说道。
听到她这么说,松烟忽然神神秘秘的说道:“公主,藤溪怕不是有了心上人!”
“嗯?怎么说怎么说?”二人一听又来了兴致。
“有一次半夜忽然醒来,发现她在写信!她父母兄弟都没有了的,便问她写给哪个情郎的,她死活不肯说,我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