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面对宋颖的询问显得有点沉默,他又想起了那个几度致自己于死地的梦魇,苏培盛沙哑的声音仍有点后怕:“我大概修了半台密码机,就被恶……监管者发现了。”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苏培盛继续说道:“我修密码机加上被监管者追击大概花了一个小时左右。”
宋颖此时却一改之前之前的消沉形象,她缓缓吐了口气,说:“好了大叔,我们现在还有四个人,远比监管者一个人要多的多,胜算还是很大的嘛。”
苏培盛此时见到宋颖的话,心里也算是提起来几分希望,扭头见到宋颖笑意盈盈的脸也是心生触动。
“你知道我是谁吗?”苏培盛被宋颖扶起,底下的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他的眼睛隐藏在阴影之中。
“不知道啊,很重要嘛?”宋颖的笑容有些若隐若无的僵硬“那大叔一定是个很好的人了。”
“呵呵……”苏培盛不再说话。
“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苏培盛心想。
在庄园的另一边,却是另一番场景了。
鱼叉从格蕾丝纤细的手中掷出,精准的刺中了克洛德的后背。
“啊!啊啊啊!”剧痛使克洛德跌倒在地。汤姆看到鱼叉刺穿了克洛德的身体就知道已是无力回天。
不再犹豫,汤姆随即丢下重伤的同伴快速离去。看着汤姆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远处的阴影下露出了格蕾丝海藻色的长发,长发之下是冰冷的眼神。
那两汪湖水早已不复曾经的温柔与平静,它们随着过去尘封湖底。撕心裂肺的痛苦绝不会让她心慈手软。
当曾经的渔民们见到现在的格蕾丝时,或许会大吃一惊吧。
格蕾丝不认识面前的人,之前照片里的男人他是谁叫什么姓什么格蕾丝都不在乎,追杀他只是因为这是庄园主的命令。
庄园主是第一个在乎自己的人,以前的村民们和养父养母更在乎自己的神秘能力和身份,所以他们对自己的每一分好也随时会变成刺向自己心脏的尖刀。
挺疼的,说实话。
庄园主虽然是个喜欢盯人脚趾缝瞅的奇怪家伙,但确实是第一个平等的看待自己对自己好的人。他送的鞋被自己珍藏在床头,虽然穿不上去。
格蕾丝没听过“士为知己者死的话”,但是意思还是相通的,濒临于破碎绝望的人总会珍惜在阳光下的机会。
她很珍惜。
将濒死的克洛德挂上狂欢之椅后,格蕾丝默默计算着场上的电机数量。
一台、三台、最多三台半,场上还有两个人,自己要加快节奏,为了在阳光下自由呼吸的感觉。
“我要赢下这场游戏。”
格蕾丝默默许愿。
“我要赢下这场游戏”
苏培盛默默的对自己说话。
再与跌跌撞撞一头撞倒宋颖的汤姆相遇后,宋颖揉着刮破的手肘面色微苦。
眼看着身旁的小姑娘脸色难看,苏培盛对着面前的汤姆说话:“你们三个瞎忙活了一整局,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台遗产机了,我希望可以开诚布公一点,一起逃出这里。”
汤姆糟糕的英语水平这里也是连蒙带猜的搞明白了苏培盛在说什么,这里也是赶紧连连ok。
苏培盛他们经历了六个多小时的生死游戏,几人的体力心力也是到达了极限。
他们经历了又是将近一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游戏里面的军工厂要大的多,类似于工业园区的感觉),终于来到了苏培盛那台遗产机的位置。
苏培盛看着空地上的遗产机,不动声色的对汤姆说:“我受了伤,宋颖既伤了胳膊也跑不动,你小心一点,补完密码机咱们就去开大门直接走。”
汤姆想了想,头脑简单的他果断答应了这个请求。
三个人开大门远比一个有胜算的多,先留着他们,后面有用。
在汤姆开大门的时候,苏培盛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