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山东的这个叫王庄的偏僻村子里,生活着100多户人家,王燕家就是其中1户。
那年冬天,村里还没有通电,晚上照明只能靠着煤油灯、手电筒以及蜡烛。
白天,王燕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这些:推铁环、丢沙包、跑电(从一棵树跑到另一棵树)、跳绳、踢毽子等,这些玩的不需要花多少钱,小孩们都能玩得不亦乐乎。
天黑后,因为没有电,没有电视,更没有网络,娱乐的方式很有限,为了省点钱,有的人天一黑就早早上床了,有的人点着煤油灯或蜡烛打麻将。
王燕跟其他小孩子有点不同,她很喜欢看书,看小人书。
8岁的她经常穿着一身脏兮兮皱巴巴的衣服,很不合身,应该是穿的哪家亲戚家孩子穿过后又不要了的旧衣服。她梳着两条马尾辫,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看起来发黄发枯。眼睛不大,笑起来弯弯的,像没满月的月亮。小脸红扑扑的,也脏兮兮的,如同没洗干净的红苹果。
这天,晚饭后,王燕的爸妈同往常一样又约了一些人来家里打麻将。
桌子上,点了一盏遍体污垢的煤油灯,昏黄的灯火时不时抖动几下,小小的火苗上面,不时燃起一缕上升的黑烟。
灰暗的房间角落里,是一个灶台,烧柴火的,上面架着的是农村里常用的那种大锅。灶台上零零落落地摆放着一些碗、几个盆和几双筷子。
灶台不远处就是一张高度到成年人膝盖的桌子,平时用来吃饭,晚上用来打麻将。
另一个角落里,有一张大床,是王燕姐弟俩和爸爸妈妈一起睡觉的床。
大人们围成一个圈麻将打得热火朝天,王燕不想睡,她想看小人书。
今晚来家里打麻将的人里有个同村的大哥哥,叫大黄,他19岁了,小学没上完就辍学了,因为太淘气老师管不了,于是他就不上了,他家里有一些小人书。
因为穷,大黄身体没有发育好,瘦得像排骨片子,头发又稀又黄,蓬蓬松松的像个乱草窝,整个人贼眉鼠眼的,嘴巴上面稀稀疏疏地挂着几绺小胡子。
之前,王燕和其他小孩跟在大黄屁股后面玩过几次,她对他算熟悉的。
那天夜里实在没什么让她觉得好玩的,于是央求大黄去他家里借几本小人书来看。
大黄眼睛里闪烁了一下,答应了。
他家就在200米开外,外面黑漆漆一片,王燕蹦蹦跳跳着拿着手电筒跟着他往他家的方向走,在他家挑了几本想看的小人书后,她简直乐开了花,对大黄充满了感激。随后,她一刻也没有停,又催着大黄带自己回家,她想早点回到家看小人书。
路上,王燕兴高采烈地抱着那些小人书,开心得不得了。
正走着走着,没有任何防备的她突然被一旁的大黄抓住紧紧抱在了怀里。
这一下,把她弄懵了。
手里的手电筒也因为太紧张掉在了地上,那照出来的一束光“咣当”也躺在了地面上。
年幼的她,虽然并不太明白大黄为什么要抱她要亲她,但她本能地感觉到尴尬和不对劲。
顿时,她脑袋一片空白,挣扎着试图跳起来,惊恐地甩出一个字:“不!”
可8岁的她怎么能对抗得了19岁身高一米七多的半大小伙子?
大黄喘气喘得很粗,平时他对王燕这个小妹妹还算友好,但这会他却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仿佛着魔了一般,他死死地抱着她,不肯撒手。
那夜,正是隆冬,七八级的东北风呼呼地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王燕想躲,但她根本不是大黄的对手,她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连动弹一下都很艰难。
她想求救,但这么冷的冬夜,家家户户都躲在家里,胡同里哪里会其他人?
正当她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时,大黄俯下头,在她耳旁说:“老实点!”
王燕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