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沈亭之揉着眼睛,“在床上躺那么久,再躺都要长蘑菇了。”
“我下去吃。”
“清珺哪里在床上躺了那么久了?”陆闻亭又开始不着调,“之前不都在浴室吗?”
沈亭之:……
一句话不骚这人是会死吗?
“咚”的一声响起,陆闻亭头上多了一个包。
“是该起来走走。”陆闻亭贴心替沈亭之揉着腰,“要不我抱清珺你下去?”
“不用。”沈亭之一把打开他的手,“我自己能走。”
一分钟后,沈亭之裹在一层薄毯里,缩在陆闻亭怀里被他抱下楼。
沈亭之闭着眼,不愿去回想脚刚刚一触地,就腿软差点摔了的画面。
可越是想要忽略,那短暂的记忆就越清楚。
越想越气的沈亭之揪着陆闻亭的腰掐,把所有气都撒在罪魁祸首头上:
“都怪你!”
陆闻亭抱着青年的手收紧了些,语调宠溺:“嗯。知道知道。”
“我错了,清珺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次吧。”
沈亭之不掐他了,但也不去看他不回答他。
一路稳稳下到一楼,沈亭之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东岳看着自家徒弟被陆闻亭从楼上抱下来,气得想要给他两锤子。
沈亭之则是被放到餐桌旁垫了软垫的椅子上,无意间抬眼,才发现这客厅里还有一个人。
不对,那不是人,也不是鬼。
是他听过尊称,并且熟悉的一位故交。
陆闻亭已经端着一碗粥从厨房出来了。
见沈亭之望着东岳,他差点手抖把碗摔了。
要死要死要死。
他怎么就把东岳这玩意儿给忘了?
这要是被较真起来,去休息室睡一个月都算好的。
但沈亭之脸上的表情很是淡然。
他朝陆闻亭伸出手:“你在那愣着干什么?把粥给我啊。”
陆闻亭忐忑不安走过去,把粥放到桌子上,视线在这对师徒间扫了几圈,嗫嚅着试探:“清珺,要不我喂你?”
沈亭之揉着酸软缓解大半的手,淡淡扫了他一眼:“我有手,不用你。”
“你也给我去那边坐着。”
陆闻亭一步一步挪到离东岳最远的沙发边,刚要坐下,看似在垂眸喝粥的青年再次开口道:
“坐那么远干什么,坐一起。”
陆闻亭:……
东岳:……
这是生怕他们打不起来吗?
几个在单人沙发上玩闹的小纸人听见熟悉的声音,扑簌簌就朝沈亭之飞过去,在桌子上手舞足蹈比划着,把陆闻亭早上用来忽悠它们的话一个字不落复述出来。
沈亭之面带微笑,一边喝粥一边听小纸人们说着。
纸人们说完,碗里的粥也刚好喝完。
“咔嚓”。
木材断裂声响起。
沈亭之手中的木质勺子断裂成了两截。
东岳和陆闻亭齐齐打了个寒颤。
完蛋,他们今天不会要死在这吧?
“可不是嘛。”青年温柔摸着小纸人,“昨天晚上我是在‘打’坏人呢。”
陆闻亭这下比东岳还要想心虚了。
众所周知,沈亭之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