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盛派出所监狱的牢房里,一个女人蓬头垢面,精神萎靡,靠着墙坐在牢房的木板床上。
她手上和脚上都戴着镣铐,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牢房上方唯一的一个小窗户。
外面的阳光透过小窗户,照射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了一片光影。
这所牢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和潮湿的气息,而唯一的声音就是铁链拖动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的金属声响。
那么这个女人是谁呢?
她就是给两位外国专家下了诱发慢性病发作药的那个服务员。她也是想进入病房,却被傅庭琛拦下来的假护士。她还是狐狸组代号‘黑玫瑰’的那个特务。
如今的她,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整个人的状态十分萎靡。
这时牢房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两个警察大声的喊道:
“陈秀花,出来。”
这个女人的目光从小窗户上移到了牢房门口。她从木板床上站起来,拖着沉重的铁链,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牢房的大门,被两名警察带到了审讯室。
她坐在审讯室中间的凳子上,那押解她的两名警察站在她的两侧。前面的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
她看着面前坐着的两个警察。这两个警察一个是张建国,另一个是曾经被张建国在战场上所救的老王,王广仁。
张建国例行公事的问道:“姓名?”
黑玫瑰撇撇嘴,不配合地说道:“刚才送我进来的那个警察,不叫了我名字吗,你明知故问。”
“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老实的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黑玫瑰神情有些癫狂,嚣张的说道:
“两位警官,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我干的那些事情好像枪毙我几次都不够,说与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哈哈哈,不过呢,我也不算寂寞。黄泉路上有人陪伴着我。怎么样?那个被我扎了一针毒药的男人,他是不是快要死了?临死前拽一个垫背的,老娘也不亏呀。”
“陈秀花,很不幸的告诉你,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活的还好好的。而且他已经痊愈,今天下午刚出院。”
张建国说出的话,好像一枚炸弹,在黑玫瑰的脑子里炸开,又似乎刺激到了黑玫瑰的某根神经。总之,这时黑玫瑰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
她立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上前快走了两步,同时带动铁链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哗啦啦’声。然而她却被身旁的两个警察抓住胳膊,拦了下来。
她此时全身颤抖,用尽全力的大声咆哮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玩毒药玩了一辈子,我给他下的毒药是世界上没有办法解开的毒药。就连我想找出解药都没有办法。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痊愈?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
“确实是有人把你的毒药给解开了。我真没必要骗你。”
张建国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陈秀花的神情。
“那个人是谁?是谁?我要见那个人。如果你让我见到那个人,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张建国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话我无法相信。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先说一些东西出来,让我看一看值不值得找那个人,来跟你见一面。”
黑玫瑰听了张建国的话,似乎理智又回来了,仿佛刚才发疯的人不是她。
她又重新坐回到凳子上,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以轧钢厂食堂帮厨的身份,给两位外国专家下了诱发他们慢性病的药物。我又假扮护士想进入病房,然后想下毒害死两位专家。”
“那你为什么不第一次直接下毒,直接害死两位外国专家。而是大费周章的非得去医院,再次下药,毒害两位外国专家呢?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说第一次下药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