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星 、赔钱货、要死赶紧死,别站着茅坑不拉屎,茅坑的蛆都比你们几个丧门星值钱。
呸……”
粗粝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紧接着是一口五十多年的老黄痰被啐出,仿佛要将这满腔的怒火也一并吐出。
骂人的是一个吊着三角眼的老妇,她身着粗麻布衣衫,身材干瘪得如同被抽走了生命力的枯树,却有着中气十足的大嗓门。
此时,她正面容扭曲地站在漏风的小院子里,张牙舞爪地破口大骂,那模样宛如一只被惹怒的瘦骨嶙峋的老母鸡,正拼命地挥动着翅膀,想要维护自己的领地。
路过的人窃窃私语,却没一个人上前,看了看跪在在地上的两个女孩,匆匆忙忙的走过。
“哎这林老二家的三个丫头真是可怜呦,干的比牛多吃的比鸡少。”
另一个妇人拉着她低声道:“别说了,让人听见小心粘你一身屎。”
“快走快走,别看了。”
院子里身材消瘦,头发枯黄,破衣烂衫的两个女孩跪地苦苦哀求。
“奶奶,求求您给小妹请个大夫吧!”
“奶奶求您救救小妹吧。”
老太太一旁的妇人,冷着一张脸抱着膀子揶揄道:“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家里哪有闲钱看大夫,你们两个没良心的看看,你们要让一大家子喝西北风不成。”
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
老婆子更是唾沫星子满天飞,张口就是满嘴喷粪。
一时间整个院子比二人转大舞台还要精彩。
破旧不堪、四处漏风的偏房茅草屋,仿佛被时间遗忘许久,它孤零零地矗立着。
由于长时间得不到阳光的眷顾,整个屋子显得异常阴暗潮湿,一股霉味扑鼻而来,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墙壁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变得斑驳陆离。
屋顶的茅草也已经残缺不全,每逢刮风下雨,屋内便会漏水不止。
地面坑坑洼洼,显然经过了岁月的洗礼。
这里没有窗户,唯一的光线来源便是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当门被打开时,门外的微弱光芒勉强能照亮屋内的一角,但很快又被黑暗吞噬殆尽。
在这样的环境中,时间似乎都凝固了,一切都是那么寂静无声。
破旧不堪的木板床上,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
她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满是补丁的被子,那被子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几乎无法抵御寒冷的侵袭。
女孩的额头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她的头发散乱地披散开来,遮住了半张脸,但仍能看出她面容憔悴,脸色蜡黄如土,毫无血色可言。
瘦弱的身躯宛如一根风中的竹竿,似乎随时都可能被风吹倒。
她秀眉微蹙,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
耳畔传来屋子外面那一声声不堪入耳、污秽难听的话语。
她紧闭双眸,想要忽略那些声音,但它们却像魔音一般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终于,她忍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而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破茅屋,第一时间竟觉得,以前老家的猪圈都比这豪华。
整个人都懵了。
“艹……什么情况?”
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接着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
她闭上眼睛喃喃道:“玛德天上这是掉坨屎砸我身上了吗?”
(? ? ?? )别人家掉馅饼, 她这是让屎糊了?
奶奶个孙子的呀!有没有天理。
听着外面的哭闹声,她回过神。
这就是她两个便宜姐姐吧!
不由得一声叹息:“这是黑心烂肝的凑一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