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薇一想到月圆夜,她就头痛。
别人的月圆夜的团聚的好日子,但对她而言便是灾难。
“烨郎,今晚我们早点睡吧。”
早些睡,到子时方有力气应对那滔天的痛楚。
“好,今晚夫君都陪着你。”他自是记得她月圆夜的疼痛。
他一个打横,将人抱在怀里,想到每次月圆夜,她那疼得苍白的小脸,他的眉心就蹙成了川字。
“夫君,不必如此担心,你为我打通经络后,如今每月的月事已不痛了,而且有你的阳气加身,这痛症会慢慢消散的,放轻松,我们是来玩的,嗯?”
她轻揉他的额头,让他展眉。
“看你痛,我心疼。”
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她待会要面临蚀骨之痛,还要来安慰他,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不就两个时辰吗,忍忍就过去了,我们已经同房三次了,你的阳气能缓解不少疼痛,别担心,我们回去沐浴去。”
她的笑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明媚。
她伸出手,轻抚着男人那因担忧而紧锁的眉头,她的触摸温柔而坚定,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有了他,即使是经历剜心之痛,在她心中也变得微不足道。
主屋后的温泉池里,水汽氤氲,凤烨即便有了反应,今晚他也没想闹腾她。
他只想让她好好蓄力,迎接接下来要面临的痛楚。
“薇儿,你手镯里的药物也不能治疗你的痛症吗?”凤烨看向她手上的红宝石金手镯问道。
“不行,我试过了,所以这病只有你能治好我。”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喃喃道。
“真是个奇怪的病症。”凤烨无奈摇头。
这一夜,两人很早就睡下了,才睡了一个时辰,就到了子时。
准时的痛感从江白薇的腹部开始传向四肢百骸,让她惊醒。
她忍着剧痛不吱声,她不想让自己的痛楚吵醒熟睡中的凤烨。
可这蚀骨之痛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抖动起来,睡眠浅的凤烨还是感受到了她的痛楚。
“薇儿,痛就唤出声来,别怕。”
当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苍白无力的脸庞,他的心仿佛被紧紧揪住,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疼惜。
“夫君,你的阳气真的有效,这次比之前的几次好了不少。”
她蜷缩着,捂住自己痛得要爆炸的肚子,大口大口喘息道。
“那就好。”
他将人紧紧抱入怀中,不停地亲吻她汗湿的额头,他的心跟着她痛起来,此刻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无用,什么都帮不了她。
一连两个时辰,江白薇痛得难受,她直接摆烂,闭着眼在凤烨的怀中睡觉,睡着睡着,就睡着了。
第二日,阳光明媚,强烈的光线透过窗棂洒落进屋内。
虽已入秋,但江白薇还是被一旁温热的凤烨抱得热醒。
她睁开眼,就看到凤烨温柔地看着自己,她好奇。
“烨郎,今日你不上早朝?”
“薇儿身子如何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上手轻抚她凌乱的发丝,亲了口她的额头。
“没事了,这疼痛病还真是天下最神奇的病症,整整两个时辰,不会多一分一秒,此刻我没事了,夫君放心吧,你为何今日不上朝?”
她伸了个懒腰,抚摸他长长的墨发,眉眼弯成月牙看着他,看得出她恢复了以往的精气神。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休朝一日,今日我们有不少事情要忙。”
“难得休沐,忙什么?”江白薇好奇地看着他。
“昨日暗卫去找兰子安要棉花的地址,兰子安说今日中午李鹤让我们去李府用午膳,还有,今晚皇家有个小型的家宴,我们需要一起出席家宴,
几日后,我们便要出发芙蓉洲,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些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