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豪闻言瞪大了眼睛,愣愣地说道,
“什么?”
“用佩剑打了最后五下?”
这兄弟俩的佩剑用的可是上好的玄铁,坚硬无比,
朱小二可真是够狠的,
不过打也打了,
希望这帮老兵痞能识相一些。
可林豪的想法,注定要落空,
千户段千锐,不顾礼仪,
跑到大帐门口往外一看,
只见方星的臀腿,已经被血迹染红,趴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越来越多的士兵,正围上来,
他赶紧回身入内,
朝卫孟行拱手禀报道,
“将军,那厮下手真够狠的,”
“老方都快被打死了!”
“林总兵,方千户不就是失仪么?您何必让人下死手,”
“哪有人这样立威的?!”
卫孟行瞥了一眼,脸色逐渐发沉的林豪,
朝着俞通渊拱手,大声说道,
“俞都督,您要为方千户做主啊!”
“林总兵初到我长江水师,便不分青红皂白,无故责罚军官,还不给卑职的劝阻机会,”
“他这样不计后果地打人立威,”
“已经寒了我水师上下的心,”
“现在外面的士兵们都看在眼里,只怕会哗变,我们要管不住了,”
“望都督明察!”
话音刚落,一众千户便集体“逼宫”道,
“请都督明察!”
俞通渊扫视一眼一众军官,
这群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兔崽子,
想借老夫给林御史施压,
简直痴人说梦,
不过此刻正是老夫靠拢林御史的好机会,
俞通渊站前一步,大声说道,
“胡闹!”
“什么叫打人立威?方星升帐失仪,乃是重罪,理应受罚!”
“还有,老夫刚才明明听到,是你卫孟行说把那方星斩首的,”
“是林御史格外开恩,从轻发落,仅仅罚了二十大板。”
卫孟行听到俞通渊颠倒黑白,完全倒向林豪,反驳道,
“卑职哪有?明明是林总兵他不给卑职说话的机会。。。”
“放肆!”俞通渊眼冒怒火,厉声打断道,“卫孟行你也是军中老人了,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本督在训话,你怎敢胡乱插话?!”
“这长江水师,被时龙海带得乌烟瘴气,”
“军纪真该好好整肃一番了,”
“还张口闭口说什么,士兵哗变,管不住了?”
“说管不住的,本督做主,林御史随时可以换人去管!”
“士兵们,哪有这么容易哗变?”
林豪看着这些军官,
在俞通渊的一通训斥之下,
气势大减,纷纷低头不语,
正准备“接腔”唱红脸,
却听帐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哪里的混账东西,竟把方千户打成这样,”
“谁给你的胆子,”
“弟兄们,有外人在欺负我长江水师!”
“。。。”
林豪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
这明显有人在鼓动士兵,
蓄意搞对抗,
看来收拾了完千户一级还不够,
还要继续收拾下面的军官,
也罢,
今天就收拾他个彻底!
帐内的一众军官听到喧哗声,原本被训蔫下去的气势,再度燃起
卫孟行抬头嘴角微扬,看着面露尴尬的俞通渊,大声说道,
“都督,士兵们看来是真的闹起来了,”
“方千户为人谦虚恭谨,爱兵如子,深受士兵们的爱戴,”
“当务之急,”
“还是让林总兵出帐,当着士兵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