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们扯平了。”江瑶语气平静,“从今天开始,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陆柏宴松开手,静静地看着他,那股没来由的窒闷快要将他逼疯,他抬手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都没能化解多少。
“你别忘了,你是陆家人,我们总有见面的时候。”
江瑶一怔,“什么意思?”
她在陆柏宴意味不明的眼神里,心凉了半截。
当初她假死逃走,让陆柏宴彻底死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借此从族谱除名,从此脱离陆家。
但陆柏宴是家主,若他不允许…
可如果不能顺利脱离陆家,万一被陆柏宴知道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那江瑾禾和江瑾语就会成为陆家人,一辈子受到陆家的牵制。
越想心越往下沉,她盯着陆柏宴的眼睛,一字一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陆柏宴神色平静,“你别忘了,只有死去的人才有机会从族谱除名,我知道你还活着。”
原来从一开始,陆柏宴就知道她没有死。
江瑶还是不敢置信,看向对面神色伤感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没死?”
“直觉。”陆柏宴从口袋掏出一根红绳,“还有这个。”
“手链?”
“江瑶,若你一心求死,完全可以扔掉这个东西,为什么要故意把我引过去?你想让我亲眼看着你死,然后彻底死心,对吗?”
江瑶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捏紧,骨节泛出苍白的颜色,“所以媒体上说你结婚的消息,就是为了骗我回来?”
陆柏宴不说话。
江瑶愣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她骗得团团转。
曾经同床共枕,亲密无间,他总是能轻易看透她的心,她也对他全身心地依赖过,自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他,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敏锐的心思。
正是因为太自信,才会在知道他结婚后,重新回到霖城,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了他手里。
“陆柏宴,你是在耍我吗?”
“对不起。”陆柏宴低声道,“因为我找不到你,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回来,原谅我。”
江瑶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陆柏宴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站着,挨了那一下。
近乎麻痹的痛感,却抵不过心里的那一刀。
江瑶的手在怒意中微微发抖,她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你觉得这样好玩吗?真以为我回来,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
陆柏宴静静站着,“我不是故意欺骗你,虽然我也说服过自己,忘掉一切,让你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当我回到臻樾府,坐在你经常坐的沙发上,心就好像被挖走了一块,除了懊悔,不知道还剩下什么。”
“江瑶,不管怎么样,别嫁给裴慕青。”
“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不用说三年,就算用三十年,他都会用真心去挽回她的心。
只要她愿意给他机会。
“你从一开始就在等我上钩,从前是,现在也是,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江瑶只要想到自己被蒙在鼓里,以为他结了婚,就不会来纠缠自己,便可以带着孩子安心生活,却没想到他早已设下了陷阱,等着自己掉进去。
越气愤眼泪掉的越凶,她质问道,“三年前也好,现在也罢,你到底有没有尊重过我的意见?”
陆柏宴抬手,帮她擦去眼泪,轻声说,“我怎么没有尊重你?江瑶,我就差跪下来求你了,你难道看不到吗?”
“我不介意孩子是谁的,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