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多日,王妃定然是极想念王爷的。”
墨涵帧没说话,冷峭的嘴角虽压着,却依旧有上翘的弧度。
他将信件打开,通篇读下来后眉心不由皱了起来。
“出事了吗?”
陈珂立刻问道。
墨涵帧瞪了他一眼,没了刚刚抑制不住的喜色。
“回信,梧桐街走银一事,可曝。”
“啊?”陈珂有点没转换过来,这跟王妃有什么关系?
难道秦政那厮欺负了王妃?
他带着满脑袋问号嘟嘟囔囔的离开,墨寒炫却再次将信打开,一字一句读完,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这女人,竟半句没有提他。
他抓起信想扔进火盆里,想了想又折好贴身收了起来。
……
京城,清雅居内。
书童躬着身匆匆走了进来。
李肃刚刚行完针,见他进来抬手挡了下。
“范公子不宜受寒,莫要带进风来。”
书童忙应下。
虽然只有短短几日,可李肃的针比范家配的大夫要好很多。
至少公子夜里咳的不是那般急了。
他站在门口没敢上前。
范易恒掩了下唇,“无妨,近前说吧,李太医,今日有劳了。”
李肃本也不是多事的人,闻言拱了拱手,提着药箱走了。
“可是东陵传来消息了?”
书童这才靠近了几步。
“是,公子所谋之事,成了,还有另外的收获。”
“哦?”
范易恒从软塌上坐了起来,眼中多了几分光亮。
“细细说来。”
书童又往前走了几步,声音压得很低。
“东陵城防中有人贪腐,而且此事已有人查,所报信息,皆往京城。”
范易恒轻轻敲着桌案。
“京城?也好,那就多一条罪罚吧,去安排,让那位固元县主,好好吃吃苦头。”
书童应下,忽又问了句。
“公子,您现在是在帮六皇子做事吗?”
“多事!”范易恒瞥了他一眼,书童吓得再没敢多言。
……
这日,秦之颜刚刚看完梧桐街的奏折,宫里就来了人。
来的是上一次送他出宫的李公公,昭阳殿伺候的人。
门房不敢拦,恭敬地引着去了内宅。
见了礼,宣了口谕,秦之颜再次只身上了入宫的马车。
翠儿心急如焚,扯着石川的袖子问,“可有办法?”
石川摇头。
“昭阳殿派来的人,除非王爷在。”
“那怎么办?”翠儿急得眼眶通红,“上一次小姐被皇上叫去差点跪得双腿废掉,若是……”
她忽地想到什么,“可否让陈七大人……”
“不可!”
石川脸色沉了沉。
“私自入宫是死罪,到时事情会更麻烦。”
“那该怎么办啊?”
翠儿彻底没了主意。
石川沉思片刻。
“如今京中最热闹的事情,不外乎两件,一件是天降祥瑞,石有碑文,另一件,便是走银。但愿王妃能化险为夷。”
马车咕噜噜滚入皇宫。
一路上,秦之颜已经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过了一遍,并未主动开口询问李公公。
下车的时候,李公公扶了一把,顺势低语,“王妃当真有个好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