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山阴庆家的庆忌,回归庆氏大宗族当日,被册立为赤隐一脉少主?
其身份地位,与庆氏大宗族的少主等同?这、这怎么可能?”
“山阴庆家,现在已经晋升为庆氏大宗族的上等分家了?
从今以后,咱们山阴境内的所有宗门帮派,全都要成为庆家的附庸势力?有没有搞错?”
“各位快看!庆家门上的那块匾额,就是传说中顶级大宗族颁发给血脉分家的门庭匾额。
对了,刚才那人提及门庭匾额是由甚么初祖大人手书。不知那位初祖大人又是何方神圣……”
虬髯大汉将手中金卷的内容宣读完毕,庆府门前,先是安静到呼息可闻。
不久之后,许多武者开始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再过片刻,猛然间人声鼎沸。
呼喝叫嚷,喧嚣吵闹,乃至号淘大哭之声不绝于耳。
聚集于此的山阴县数千武者简直乱成了一锅糨糊。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幻境!一定那块匾额上的该死威压搞出的幻境!"
司马青云嘴唇哆嗦,死死盯着已将金卷收起的虬髯大汉。
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一巴掌将这万恶的男子给拍成肉酱。
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如果真这样做了,变成肉酱的一定会是他自己。
刚才司马青云正欲只身冲入庆家大开杀戒,却被白衣少年贯通天地的音声所慑。心惊胆战,哪里还敢向前。
待眼见庆啸风出府,他胸中的仇恨之火登又熊熊复燃,难以抑止。
谁料接下来,轮到白衣少年身旁的虬髯大汉宣读庆氏大宗族的甚么狗屁圣谕。
虬髯大汉的气慨威严,虽然及不上白衣少年,却是比起他那位炼神境的大能师尊都似乎还要强上几分。
这表明虬髯大汉至少也是与他师尊同级的炼神境修为,再加上更为高深莫测的白衣少年。
庆氏大宗族派出两名炼神大能降临山阴庆家,这实在令司马青云做梦也想象不到。
至于虬髯大汉宣读的金卷内容,每一条听入司马青云耳内,都令他目瞪口呆,灵魂之海几欲崩溃。
此次来庆家,任他的谋划如何周详,所设想的结局如何多变。
甚至于己方功败垂成,被庆忌或者庆家请来的强者反杀,司马青云都曾考虑到过。
可无论如何,他也料想不出眼前的这一幕。
就算庆忌再怎样妖孽了得,又怎可能一入庆氏大宗族,便获得了等同于宗族少主的身份。
山阴庆家,不但随之鸡犬升天。更有甚者,庆家方圆三百里的范围,所有武道势力都要向庆家臣服。
以庆氏大宗族的煌煌威严,对于所重视的血脉分家,划出三百里方圆归其所有,倒也合情合理。十分符合虚空大陆顶级势力的行事风范。
此外刚才让他们吃尽苦头的那块匾额,非只是如假包换的门庭匾额,更还是庆氏大宗族的初祖手书。
山阴县的一众武者孤陋寡闻,偶有多闻之辈能知晓门庭匾额的由来,那就算是相当了不起了。
至于“初祖”二字所蕴含之意,又岂是这群虫豸蝼蚁所能知之。
他司马青云乃是天刀门的杰出子弟,对于庆氏宗族的太上院,和那位太上院的最高掌控者——太上初祖庆探花,却是早就听闻师尊提及过的。
那可是放眼整个虚空大陆,都踏足在武道巅峰的盖世人物。
自己的师尊,身为当世炼神境的赫赫大能,和其相比,那也宛若萤火一般。
就算是昔年曾为天刀门立下功勋无数,至今仍能镇慑住大虞皇都多半势力的天刀门太上大长老,比起庆探花也仍然是远有不及。
整个天刀门,怕也只有门主大人,这位千年以来公认的最强者,方才有资格被庆探花那等人物看在眼内。
如此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