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显然是庆忌也将随后就到了。
庆含沙闻言微笑,对于他越俎代庖的判罚非但不以为忤,反似极为欣赏。
而在庆慕阳森寒到几要凝为实质的目光逼视下,另一边的庆阿二静立如故。
目不旁视,默不作声。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庆慕阳这个人,也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庆阿大却是深深向庆忌瞧了一眼,又深深吸一口气。
而后咧嘴一笑,猛得扯开嗓子大叫道:
“庆慕阳!老子可是带把的男人!早就受够了你这不男不女的死变态!
你身为赤隐一脉子弟,自幼却是吃里扒外,忘恩负义。
你为讨好赤神脉的庆飞阳,便不惜将自己原先之名改为庆慕阳。
此后更是利用强权,硬生生将我等几人的名字改成了现在的模样。
你在庆飞阳面前奴颜卑膝,以仆役自居。
面对他脉强者,亦是谄媚无耻,曲意奉迎。
偏偏对我赤隐同脉子弟颐指气使,肆意欺侮。”
“庆慕阳!你这狗东西!你难道忘了自己祖上,当年不过也是庆氏宗族的一个旁系分支而已。
为了加入宗族嫡系,你祖上曾经跪在赤隐峰下七日七夜。
当时的长老大人怜其挚诚,这才同意收留入峰。从此你祖上一脉得以鱼跃化龙,光耀分家门楣。
如今你这不肖子孙的所作所为,可曾对得起自己祖上和我赤隐一脉的收容与再造之大恩。
你趋炎赴势,寡廉鲜耻。说你是狗东西,那却是对狗狗最大的污辱。
我庆阿大纵然身份卑微,却至少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汉。又岂会对你这猪狗不如的跳梁丑类弯腰俯首?
如今少主大人既已回归脉系,我赤隐一脉仅存的五名子弟便唯少主大人之命是从。
至于你这不男不女的阉人之流,早已不配待在赤隐一脉。还不快快滚下峰去,找你的便宜主子庆飞阳摇尾乞怜去吧!”
庆阿大武道修为不过才天阳境的第五重天。
但其嗓门这一扯开,却令庆忌大为怀疑他是否也曾修炼过山阴庆家七长老的那本音波战技《吠咜吼》。
滚滚滔滔的声浪响彻在赤隐峰上,配合庆阿大超绝无朋的壮硕身材。一时间颇有些神威凛凛,不可一世之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