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于红袍青年那颗坚定不移的武者之心。
庆忌在这之前从未想象得到,当一个人的心境坚定到某种不可思议的地步之后,或许就会拥有一种类似于心想事成般的神秘力量。
否则也实在难以解释红袍青年最终为何不但成功反杀了魔豹,更还柳暗花明,获得了武道上的巨大突破。
红袍人之所以将他的一缕灵魂意念拘拿到这片奇异血海世界,或许真正用意就是为了让他亲眼见证这神秘难言的一幕。
血海困心,也在炼心。从红袍少年到红袍青年,直至最后的红袍人。
一位惊世大能的卓然崛起,并非全在其天姿禀赋是如何强大,所获机缘是如何逆天。
唯其自身无论何时何境,总能心无挂碍,百折不催。
以心驭力而非以力役心,方才愈战愈勇,最终超凡入圣,乃至无敌于天下。
隐隐想通了这层道理,庆忌如释重负,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感到自己的武道修为虽然没有任何长进,但一颗心却象被血海世界淬砺去了无数杂质,变得清澈通透,不染尘埃。
当然这种感觉并非全部真实。真正的心无挂碍之境,还远不是如今的他所能企及。
不过既已触及这层道理,便如夜行之中望见了灯火所在。纵使相隔甚远,总也能循其光明之迹而渐行渐近。
“多谢赤隐大人赐教,令晚辈受益无穷。”
带着无尽感激之情,庆忌向着红袍人深深行了一礼。
略作沉吟,肃然又道:“晚辈现在若是重历血海世界,当可再多支持半个呼息时间。”
“半个呼息?罢了罢了。”
红袍人闻言,眼眸中的奇异之光渐渐泯灭。也不知他对于庆忌的这句话,究竟是满意还是失落。半晌叹道:
“小家伙,本座当年所留的这缕圣意消散在即。既然天波兄对你青睐有加,而在你身上,本座又感应到了一些故人的气息。
别人也就算了,可那……那……哎,你既与本座有着这等渊源牵连,本座便让你做这赤隐峰的真正主人又有何妨。
只是可惜,你心性中的先天杀意虽经本座在血海世界中百般引发锤炼,却仍旧孱弱不纯,难以继承本座衣钵。
否则本座的《血海刀经》现世,又岂会让那《白虎刀经》窃得“庆氏三千武道、杀力第一”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