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掌控灵魂之举了。
可是眼前的红袍人,他究竟是如何进来的?此时此刻,三盏神照金灯竟然对红袍人的出现毫无任何反应。
更让庆忌骇异惊惧的是,原本与他心神相连的石螺,也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
虽然仍能清晰感觉到它的存在。但任凭怎样呼唤,石螺都没有一丝回应。甚至连那株落户于石螺之内,遇上一点小事都要喋喋不休唠叨个没完的冥灵妖树,也是全然没有了动静。
一股莫名寒意从心底升起。庆忌这才察觉,原来自己灵魂之海中的一切都已被静止,凝固不动在了此前的某个时刻。
唯一还得自由的,也只有他正在思考的这缕灵魂意识。另外当然还要加上面前这位冰冷恐怖,正向他无声打量着的红袍人。
“你叫庆忌?这般稀薄的血脉,这等孱弱的修为,天波兄怎会选定你为赤隐少主的?”
红袍人漠无生机的眸子盯着庆忌瞧了半晌,忽然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犹如万古寒川,冰冷之极。不过也就在这说话间,红袍人的眸珠闪亮了一下,其中微微生出了一丝生命灵动之意。
“这位前辈,您……您是……敢问尊姓大名……”
庆忌终非常人。片刻的惊骇后,便即回过神来。
对方的问话,让他不知怎样做答。天知道那个族谱器灵为何要选定自己为赤隐少主,多半还是看中了他远超同阶的武道战力与天赋潜力吧。
只是他如今连敌对一方都无从置疑的资质禀赋,落在了红袍人的眼中似乎却是不足一哂。
特别是当红袍人说出“这般稀薄的血脉,这等孱弱的修为,天波兄怎会选定你为赤隐少主”时,庆忌看到对方的眼眸深处,波动着一片生生灭灭相循不休的奇异之光,隐隐然似已将自己体内的所有秘密全都看穿看透。
这种浑身上下一览无余,光溜溜赤条条裸露在对方眼前的古怪感觉,令人极为不适。
明知自己现在只是以灵魂意念与红袍人对峙,但庆忌仍然不自禁地缩了缩已经极度僵硬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