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堪了。
对于庆厉鸥见礼后却又极为无礼的举动,大长老庆凡固是神色不变,庆忌则更加视若无睹。
他仍如先前那般笑容可掬地抱拳回礼道:“两位长老太过客气了。今日仓促,未及款待,他日两位长老有暇,必要来我赤隐一脉小作盘恒。在下定当略备薄酒,扫榻以候。”
看着兽皮少年一腔诚恳、满脸欢笑地自说自话,似乎浑然不知那位赤阴长老庆厉鸥早已远去。
一众观者不由都是暗抽一口冷气。距离庆忌最近的庆惜金更感脊背发寒,心中首次生出自己今日不择手段对付这位少年,是否会为将来埋下后悔无及的覆灭之祸。
使劲摇了摇头,庆惜金驱散了这种古怪荒谬的可笑想法。他乃是历经无数生死劫难,获得过无数惊世机缘,最终方才跨入炼神之境的赫赫大能。
对方再怎样天纵异禀,将来能否破凡炼神仍是尚未可知。
既便许多年后,此子真能够在修为上比肩甚至超越于他。但在庆氏宗族之内,若想依仗个人暴力去对一位同阶大能生杀予夺。那太上院的太上之祖们便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除非庆忌能够问天成圣,踏出那最后一步。到时候既便毫无道理地一巴掌将他拍死,自也没有任何人敢提出半点异议。
庆氏宗族的规禁森严不假,但这世上无论任何组织势力,说到底还是以强者为尊。一切的规矩,到了最终还是谁的拳头大谁才有理。
便如今日的庆忌,若非先有始祖圣意,后有天波玉册对其青睐维护。那么太上第三祖如果真的拉下脸面不要,直接一掌将他拍死。事后三祖大人也总不会因此而获罪,到时执法堂自会对庆忌之死找出许多合乎规则的堂皇解释。
这一点,不但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长老们心知肚明。只看兽皮少年当前表现出的心机城府,其想必对此也已经深有洞察。
迎着庆忌含笑看来的目光,庆惜金深吸一口气,回报以商铺掌柜般的和气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