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近来急于迈出那一步而不成。心性反倒越发偏激急躁了一些。
区区小辈间的事,也值得你堂堂太上院的第三祖耗费如此心思去加以关注甚至插手其中吗?
要知武道之路何其漫长,以我等活过的这许多岁月,所见的天才妖孽之辈难道少了?
然而最终却又如何?真正能破凡炼神的又有多少?更别提问天成圣、灭尽虚空了。”
“哎!大浪淘沙,繁华落尽。便是庆氏宗族,如今也还是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在撑着。那些后辈小子,何时才可为我等分忧……”
随着这声音的出现,隆隆晃动的太上院变得平静如初,虚空深处凌厉隐现的雷霆电流也立即消逝不见。
声音又道:“庆横天那小家伙,禀性是顽劣张狂了一些,天姿倒确也不俗。特别是其祖上和三弟你又颇有些渊源,所以你这般不顾身份维护于他,大家便也都睁眼闭眼,未曾损你面子。
只是宗族毕竟有宗族的规矩。那个分家少年,尽管其炎黄血气似乎比不上庆横天浓厚,并且当前的武道修为也还很是低微。
但他既然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来到了宗族门前。那我庆氏宗族,便也须得给他一个相对公平的机会。所谓的打磨,还是适可而止,不要太过难为于他。
至于他和庆横天相遇之后,究竟谁才能乘风化龙,成就真正的炎黄圣体,便看各自的本事与运数吧。”
这声音云淡风清,听起来毫无三祖的那种气势威严。但出奇的是,太上第三祖立即恭声应道:
“二哥教训得是。那小辈终究也算得是我庆氏族人。今日只是略微磨砺一二,以免其骄纵心志,来日不可收拾。
说起来他虽然出身太过卑微了一些,但进入宗族后只要能服从大局,将他那点炎黄血气贡献出来给横天……不……是他与横天各凭本事公平竟争……最终为我庆氏宗族的强大昌盛做出一些贡献。我倒也不介意对其补偿一二的。
起码山阴庆家定然世世无忧,并可以每年施予一些恩惠给那些山阴子弟也就是了……”
“哈哈老三。二哥难得开一回口,你居然还这么阳奉阴违的。二哥脾气最好,自然不会和你计较什么。只是我听你这口气,似乎是觉得赤阴赤灵两脉的那几个小家伙,今日会吃定了兽皮小子似的。我看倒是未必呀。”
太上三祖话音未落,最先的那个讥笑之声却又再度响起,揶揄道:“一群所谓的嫡系天才,平日里鼻孔朝天,自命不凡。关键时刻可不要阴沟里翻船。磨砺别人不成,反倒让人家给磨砺了。那才真是有趣的紧呀。”
“呵呵呵。七弟多虑了。此子若能以初入萌渊境的修为,战胜那几个飞天后期的小家伙。我庆氏宗族便奖赏他的武道天才,开启二等偏门欢迎其回归又如何。”
“呕?那你太上第三祖的面子不是要被削得精精光光了吗?”
“哈哈哈,七弟拭目以待便好了。”
声音沉寂。整个太上院也烟云飘渺,隐没于碧虹山脉之中,不见其踪。
…………
“这就是萌渊境吗?”
庆氏门前,庆忌自己都感觉难以置信。短短没过一天的时间内,他的修为从地阴境突破至天阳境,转眼又从天阳境突破至萌渊境。
武道修炼,本该何等艰辛?既便是做梦,怕也不宜这般穷凶极恶暗无天理极尽疯狂吧?
然而体内的境界修为,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禁锢身体的力量已经消失,庆忌伸出恢复自由的手掌,缓缓在身前划动。
淡蓝色的源气波浪,立即一层层扩散开去。
卟嗵!
前方宛如枯木桩般一直呆立不动的庆龙,这时也恢复了自由。只是他先前被自己发出的暴雷真气给轰得半死,现在又被那水源之力轻轻一推。便即栽倒在地,双眼翻白,彻底昏厥过去。
“胆敢伤害庆龙兄!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