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那些至今还被先前一战激昂得神情振奋的众多庆府执事们,对于太上三祖大人宣读的这份口谕当然也更不会有半点抵触之意。
在这些执事们的心中,一个小小少年,战绩再怎样逆天惊世,总也不可能煊赫到要让堂堂庆氏大宗族开门迎接的地步。
难怪太上院要干预此事。大长老先前的决断,毕竟太过激进骇人了一些。
“庆凡,太上院口谕老夫已经宣读完毕。对此你可还有什么异议么?”
仿佛能感应到此刻众人的心中所想,太上三祖的声音变得略微平和了一些。但其中那股风云在握,万事笃定的上位者气慨,却是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来。
“庆凡不敢,庆凡谨遵太上院口谕。”
瞬息之间,大长老神色接连变了数变,最终脸上显出一丝无奈。今日如果仅是这位太上三祖大人私自传令,他当然可以置之不理。
但现在既是宣读七祖联名的口谕,那么依照庆氏大宗族的规矩。除非请出正在闭关的族主大人,否则他这位执事堂大长老,必须无条件听从太上院的命令。
“如此甚好。老夫也知道,庆凡你脾气虽然倔强了一些,但这许多年来总也是在为我庆氏宗族劳心竭力。
你往昔的功绩,我们太上院的老家伙们可都清楚得很。只是身为执事堂首席大长老,日常族务何等繁忙?
上位者行事,务必要志其大而舍其细。似这等分家少年回归宗族之事,何须你堂堂大长老过问得如此详尽?交给下面的长老们去办也就好了。
庆厉鸥,庆惜金。刚才老夫宣读的太上院口谕你们也都听清楚了吧?
老夫已知这叫庆忌的少年来自北疆僻壤,虽然颇有些天赋。但正如浑金璞玉,未经打磨,终难成器。
他若只因今日一场大胜而志得意满,滋生出骄纵自傲之心,来日必然武道难成。
你们两个待会儿不妨便派些我庆氏宗族的天才子弟,去稍稍打磨打磨他的锐气。
总之要让他明晓,既便我庆氏宗族的三等偏门,也并非那么容易进的。”
“谨遵三祖大人之命!”
“三祖大人放心!我等定要竭尽所能,将这分家少年打磨成良材美质,不使其误入歧途。”
听了那声音的吩咐,眇目老者与中年胖子惊喜得几乎要当众跳将起来。
“好了,些许小事,相信你们都可以妥善办好。老夫去了……”
笼罩在整个议事殿的威压瞬间消失。
“恭送三祖大人!”
所有人异口同声对着虚空躬身行礼。大长老庆凡尽管面色不豫,但也与众人一般恭送,半点不敢失了礼数。
“大长老见谅,方才三祖大人有命,所以我等,我等……”
眇目老者与中年胖子这时才收敛了情绪,惊觉刚才有些太过得意忘形了。
此刻要面对显然是怒火中烧的大长老,不禁有些尴尬与忐忑起来。
“厉鸥、惜金两位长老不必担心。既然三祖大人有意要打磨一下庆忌那少年,你们便只管放手去做好了。
本座便也仔细瞧瞧,这个来自穷乡僻壤的小家伙,今日究竟会如何走进我庆氏大宗族的门庭之内。”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长老庆凡并没有就此拂袖而去。
齿白唇红的少年负手静默了片刻,而后脸色渐渐和缓。下一刻,竟是气定神闲地走回了自己的座椅。俨然变成了一副要坐山观虎斗的架式。
“大长老胸怀广阔,我等万万不及。”
眇目老者与中年胖子对视一眼,彼此都觉头皮有些发麻。但当此时候,也无法再容他们迟疑。眇目老者将手一挥,对着下方一名执事道:“你去把庆龙和庆羽那两个小子速速叫来。”
中年胖子略作沉吟,而后取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对另一名执事道:“你执此令牌,去赤灵峰让正在闭关的庆鲲、庆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