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火一路之上都在琢磨如何措辞,此刻说将出来,颇也从容不迫。
“虎穴之中,遭遇了不为人知的变故?乌火,你真是一派胡言!
我来问你,我家腾儿乃是小朝源境强者。有甚么不为人知的变故,能让他如此昏迷不醒?
你又说是乌破和庆忌这两人救了我的孩子,这倒真是奇怪了!我家孩儿既是半夜里偷偷出营,他们俩人是如何得知的?
而且那虎穴中若真有甚么凶险存在,凭乌破庆忌二人的实力,又何以能分毫不伤,活蹦乱跳地回来?这其中想必有不可告人之事吧?”
乌海怒目逼视乌火。若非乌阳和乌洪在场,他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先将这可恶之辈拍去半条命再说。
他生平就这两个儿子。乌锋顽劣不堪也就算了,可是乌腾少年成名,英才卓荦,乃是他一生期望所寄。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实在令他无以承受。
“乌海大执事,您话可就不对了。我和庆忌大哥辛辛苦苦,拼死拼活才将乌锋和乌腾给救了出来。
您不言感谢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妄加诬蔑。您贵为一部执事,难道就是这样对待有恩之人的吗?”
冷笑之声响起,乌破一脸鄙视地插口说道。
“小畜生!你算甚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资格!我来问你,我那两个孩儿既是半夜悄悄出营,你和庆忌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看分明是你们俩人早就图谋不轨,偷偷跟踪我儿进入虎穴,趁机暗害了他们俩人。老夫推测得没错吧,快给我老实交代!”
乌海越说越是怒火盈胸。厉喝一声,手臂唰得暴长而出,向着乌破当头抓下。便欲如揪住乌火那般将他也拘拿过来。
“不自量力的老家伙,本少爷也是你随意欺侮的吗!”
乌破双眉一挑,周身源气轰然一个震荡,便将乌海这一抓硬生生给撞在一边。
如果说以前他对乌海还颇有忌惮,可现在已晋阶小朝源巅峰。甚至因为水木灵源的关系,令他武道感悟畅通无碍,此刻有半只脚都堪堪要踏入了大朝源境。
对方虽是大朝源初期,但毕竟盛年不再,血气已衰。真要激战起来,也绝非三招两式便可以逞凶的。
“小朝源巅峰!你……你竟然晋升到了小朝源巅峰?
嘿嘿!老夫明白了!定是你勾结庆忌,暗害了我两个孩儿之后,又将虎穴中所藏的天材地宝给夺走了!”
乌海一抓失手,却见乌破身背后的源气虚影由暗转明,浩荡无极,显然已迈入了小朝源巅峰。
距离众多武者毕生仰慕的大朝源境,也就差了一线之隔而已,不禁又惊又怒,暴跳如狂。
他刚才心念转动间,本就怀疑两个儿子应是被乌破和庆忌联手加害,现在瞧见乌破不可思议地武道晋阶,更加坐实了这种推测。
“小畜生!小朝源巅峰又算得了甚么?腾儿,锋儿,且瞧为父这就给你们报仇雪恨!”
轰!轰!轰!轰!轰!
乌海体内雷音震荡,恢弘至极的源气虚影喷薄而出。再次伸长手臂,一抓向乌破笼罩而来。
“老家伙,还不死心?”
乌破口中喝骂,心内却是一凛。对方盛怒出手之下,他顿觉身体周围的空气,几乎要被凝固住一般。
若在以前,这一下便能直接将他禁锢得无法动弹。大朝源强者的凶悍,毕竟不是说笑的。
“源气禁锢?哼!雕虫小技,也敢卖弄!”
乌破正欲竭尽修为,全力抵御。他身边的庆忌忽然冷哼一声,双眸精茫电闪。
庆忌一直静观其变。乌海不问青红皂白,径自诬蔑他和乌破。这等的行为若换在数日之前,定也会令他怒火横生。
可现在他的武道修为一日千里,胸襟眼界与原先都大为不同。
乌海此刻的表现,落在庆忌眼中不过如惶急无助的跳梁小丑那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