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穴越往里去越为狭窄。两人准备不及,随身都未携带引火之物,几次险些被碰了脑袋。
万幸行不多远,左右岩壁之上,每隔数十步距离,便嵌有一种盈盈生辉的细小晶石。借以视路,倒是再好不过。
幽邃洞穴,深不见底,也不知通向哪里。
两人磕磕绊绊又行出半里来地,前方忽然开朗。原本羊肠似的小径,转眼间又宽阔得可容数马奔行。
就在这时,只听远方传来一声兴奋的惊呼,正是乌锋的声音。
乌破说:“大哥,咱们快去,莫要被他俩独得了宝贝!”
两人纵步如飞,不多时转过一个弯,眼前好大一片阔地。
不远处巨石如林,块块都如刀斫斧劈一般,气势慑人之极。就见乌锋和乌腾,各自站在一块大石之上。
兄弟俩不知何故,浑身犹如筛糠般簌簌发抖。却都伸长了脖颈,俯身向前,不知在打量着什么。
庆忌和乌破借着石林的掩护,悄悄潜近。忽然间也都齐齐打个寒颤,险些便要叫出声来。
“好冷!”
两人都是一惊。
乌破念动之间,小朝源境的强悍修为悄然释放,与突如其来的这股寒气苦苦相抗,却兀自感到冷冽不已。
庆忌境界尚不及乌破,按说更不能抵挡这股奇寒才是。
可他方一觉得寒冷,丹田中豁然就升起一股火热之力。瞬间流遍全身,暖阳阳的好不舒服。
这时就听前方的乌锋叫道:“二弟……这么冷的地方,能生长出甚么宝贝?咱们只怕是白来一趟了……哎呀,好冷,好冷,我实在撑不下去了……”说着牙齿格格打战。
乌腾不若他那般狼狈,但亦眉头紧锁。沉声道:“不对呀,此处已是洞穴的尽头。这儿若没灵药,还能到哪里找去?
我看这潭水如此怪异,只怕有些奇异的灵药就生长在其中也未可知。咱们好容易才寻到此地,若是空手回去,如何跟爹交代。”
乌锋说:“好冷,好冷,我受不住啦。二弟,就算当真有宝物藏在潭中。可这水奇寒无比,即使你修为卓绝,亦没法潜入。咱们还是回去吧。”
说着他已从巨石上一纵而下,远远退开十数步,仍然浑身发抖,牙齿打颤。
乌腾哼了一声,说:“我就不信,凭我的修为,还真被这区区寒水给阻住不成?大哥,你且在下面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他说话间,浑身气息暴涨。土黄色的源气虚影几如实质一般,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乌锋大惊,刚说一句,“二弟,你可千万别冒险……”
乌腾却已如飞鸟穿林一般,从大石上一跃而起。只听卟嗵一声,整个人落入了水中。
漆黑如墨的水面,绽开一圈圈涟渏。然而很快,便又平滑如镜,安宁地令人窒息。
乌锋在下面搓着手,来回走动。等了半晌,仍不见动静,不禁紧张起来。硬着头皮,又跳将上去,叫道:“二弟,二弟……”
声音在石林间往返冲荡,发出一迭串的回响,却是不见乌腾应答。
便在这时,忽听哗啦啦一阵响动,仿佛有甚么东西从水中钻出。紧接着,就听乌锋尖厉至极的惊叫起来。
只见他四肢乱舞,整个人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竟从大石之上一头栽了下去。
片刻之后,洞穴重归宁静,四下里悄无声息。
庆忌和乌破藏在一旁,毕竟看不真切,不知那片石林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两人又略等一会,仍听不到一丝动静。当下顾不得再遮掩行藏,双双从石后跃出。
乌破说:“大哥,这片石林只怕有些古怪。你在这稍候片刻,我先上去探探。”
庆忌摇头,“要去一起去。咱兄弟俩人联手,也好有个照应。”
说罢抢先跳上一块巨石。凝目向前方瞧去,不禁咦了一声。说:“乌破你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