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烈目光转向那名前来报信的士兵,兴奋得双眼放光,急切地问道:“孙伉的头颅和身份令牌何在?”
士兵连忙双手呈上。
赢烈接过孙伉的头颅和身份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大声说道:“将孙伉的头颅和身份令牌加急送往咸阳城,要让父皇和满朝文武都知道,我军此番大捷!”
士兵领命,即刻带着孙伉的头颅和身份令牌出发。一路上快马加鞭,不敢有丝毫懈怠。
随后,他略作思索,对身旁的将领说道:“经过数次击败来援楚军,现在江夏各县已经没有士兵胆敢前来救援西陵城。现在孙伉兵败身死,可速将消息传入城中,劝降江夏太守沈峻。”
甘宁赞同道:“主公此计甚妙,那沈峻听闻孙伉已败亡,想必会心生怯意,投降的可能性极大。”
程昱微微颔首,拱手道:“主公,臣以为还可晓以利害,许以沈峻一定的好处,如此更能增加其归降的意愿。”
赢烈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就依诸位之计行事。”
赢烈话音刚落,帐下一名将领挺身而出,拱手道:“主公,末将愿往!”
此人正是素有辩才的文书季显。
赢烈审视片刻,点头道:“季文书,务必谨慎行事。”
季显神色坚定:“主公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季显领命后,稍作准备便带着一队人马,携劝降书前往城中。
季显来到城中,在沈峻府外求见。
片刻之后,他被侍卫引入府中大堂。
沈峻高坐于大堂之上,面沉似水,目光冷冷地盯着季显。
季显神色从容淡定地踏入大堂,先是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尽显尊敬之意,而后挺直了腰杆,身形笔直如松,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度。
他向前几步,双手捧着劝降书,举过头顶,继续说道:“太守大人,如今局势已定,孙伉将军已然兵败身死,蜀军颓势尽显。我家王爷特命在下前来,请您早作打算。”
沈峻在听到孙伉兵败身死这一噩耗的瞬间,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但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
他一脸坚决,怒目圆睁,猛地一拍座椅扶手,怒声道:“吾身为江夏太守,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会轻易降敌!”
这吼声在大堂中回荡,声音虽大,却带着几分色厉内荏,隐约能听出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季显面对沈峻的怒火,却面不改色,目光坚定地直视沈峻,言辞恳切说道:“沈太守,如今孙伉已败亡,蜀军士气低落,兵力大损,大势已去。镇南王雄才大略,仁义宽厚,若太守归降,必不会亏待。再者,战争一旦爆发,城中百姓必将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您若归降,不仅能保自身平安,还能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这实乃大义之举啊。”
说着,他向前又迈了一小步,微微欠身。
沈峻听罢,冷哼一声:“镇南王好意,沈某心领了!吾意已决,来人,送客!”
说罢,挥了挥衣袖。
季显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得抱拳说道:“太守,还望您三思。”
沈峻不再说话,挥挥手示意送客。
季显离开后,大堂只剩下沈峻一人。
他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流淌,浸湿了衣领。
季显返回大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主公,沈峻顽固不化,坚决不肯归降。”
赢烈听罢,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停下:“来人!取笔墨纸砚来!”
士兵迅速将所需之物呈上,赢烈走到桌前,提笔蘸墨,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