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中冷笑一声,厉声道:“谁是你师兄?少给我套近乎。快将你们的木牌拿出来给我看看!”
万兵暗自给吴玮竖了一个大拇指,此时他才明白那空白的木牌有何作用。
审视过两人的木牌后,陈延中疑惑地皱起眉头:“你二人木牌上既无刻印,还来这太和坛干吗?”
吴玮保持笑意,故作向往地答道:“我们兄弟都是外门弟子,平日哪有机会来这太和坛。虽未获得刻印,也想见识一下太和坛的雄伟。”
“哼,井底之蛙。”
尽管嘴上这样说,但陈延中自己也没好那里去,他一练气弟子也没几次踏入太和坛的机会。
见陈延中不再追究,吴玮和万兵连忙拱手致意,迅速绕过他们向太和坛快步走去。
与上次的人山人海相比,目前太和坛上可真是人烟寥寥。
众人站位稀稀拉拉,各自抱成小团体,戒备的看着别人。
在这太和坛应是安全的,上方石碑下,六位长老正襟危坐,俯视着众弟子。
空中依然有着日晷的虚影,距正午已无多少时间。
后续仍有些弟子陆陆续续赶来,他们的状况更加狼狈,不少人身上还带有伤。
在最后,陈延中居然也来了,他的衣衫已被染红,跟他同行的那几位不见了踪迹,想来是经过了一番恶战。
吴玮暗想,若当时未能骗过陈延中,自己也难逃一场恶斗。
这来之不易的修炼古法机会,吴玮决不会轻易放弃。
日晷即将指向正南,正午时分即将到来,此时已无人再踏入太和坛。
吴玮环顾四周,发现场上内门弟子仅有十一人,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十分容易辨认。
外门弟子也刚过一百之数,没想到第一关就淘汰了九成以上。
让他不禁暗自担心,长老们后续还会设计出如何困难的挑战。
柳长老从青石座位上走下,宣布道:“正午已至,挑战结束。”
他扫视了一眼坛中弟子,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不知是觉得多了还是少了。
“都拿出你们的木牌,让我检验。”
场中弟子纷纷掏出自己的木牌,高举过顶。
陈延中见吴玮两人举着的木牌上也有两道刻印,心中极为愤怒,此时他已明白自己被耍了。
他暗悔若是当时没有上当,也不至于同伙翻脸,最后变得孤身一人。
此时,有六名内门弟子却并未出示木牌,反而来到众人面前。
他们齐齐跪地,喊冤道:“请长老们明鉴,我等本已获得两道刻印,但上山途中却被人夺了去。”
其中一人回身指着一批外门弟子,指控道:“长老,就是这些人夺了弟子的木牌。”
六位长老默然不语,只听柳长老问道:“这么说,你们几人手上并无两道刻印的木牌?”
“是……但我们原本……”
柳长老打断他的辩解:“既无木牌,那就说明你们并未完成任务,现在就离开太和坛。”
一名女子焦急地喊道:“师父,我是思雨,请您帮弟子向柳长老说明情况。”
这女子三个月前刚拜入曲映瑶门下,此次亦得了曲映瑶的刻印。
她认为柳长老处理不公,希望曲映瑶能为她出头,为她辩解。
端坐在石座之上的曲映瑶眉头微蹙,轻咬下唇,一拍扶手,瞬间飞身上前。
一道凌厉的冰霜投下,在女弟子面前轰然爆开,冷冽逼人。
“再开口,就给你戴上一朵冰花。”
那女子心有不甘,见师父如此严厉,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