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否则这执念就解不开,就不能完成融合。
“淦!”尽管周宁知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最管用的从来都是以物理服人,而不是以道理服人。
尽管他也明白,道理这种东西很少有绝对的,你有的你的理,别人也有别人的理。站在哪个角度看问题才是重点。
但真遇到某些躲不够、避不开的事,对方不讲他认可的理,仍旧会气的火冒三丈。
可气又如何世上最让人无奈的事,莫过于根本就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却又必须得尝试解决,因为不解决,结果会更糟。
就像土著周宁的残魂问题,眼瞅着铁门乡、乃至朔隆县的局势暗流狂涌,越来越不稳定。
三方斗法,而李家镇很可能扮演了其中一方,且冲在第一线。
这里看着平静,但实际上有倾覆之祸。
覆巢之下无完卵,真要人死灯灭,这尽孝的执念怎么了
偏偏还说不起个硬气话。
能说‘滚你麻痹,老子宁肯一直就这样,也伺候了!’吗
不能,因为已经深度纠缠,撕扯不开了,这问题要是不解决,那就是一生的心灵伤疤,进而成为灵魂破绽,影响深远。
赌气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抱怨更是毫无意义。
所以每每类似这种时候,周宁就格外恨自己的无能。
入城的第二天,周宁赶了个大早,拜访土著周宁的养父母,礼物都是头一天在镇上买好的。
“李贞师傅,我是威航镖局镖师秦观海的弟子,前年出师,今路过宝地,特来拜访。”
精神还算矍铄的李贞一听此言,眼睛顿时就一亮。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见到了故友弟子,感慨高兴。
实际上,秦观海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挑肥拣瘦,一身艺业,到死都没能传人。
秦观海是死在李贞怀里说出这番话的,也就是李贞喜欢在土著周宁面前道古,旁人可不知道这事。
因此,李贞一听这话,就知道周宁还活着。
“走,进内屋说话!”
进了内屋,再上了炕,才算是真正安全。
李贞表示可以畅所欲言了。
周宁拿出了土著周宁的那枚玉珠,皮绳是李贞的老伴儿结的,那手艺她自己自然是认得的。
“我离开的时候,宁子刚养好伤,现在挺好,改姓了李。他的义姐妹也都活着。”
他拿出李珂和二丫的信物,又道:“具体是否告知,告诉谁,由您斟酌着办。”
说着又拿出一封小黄鱼,并不算多。
“本来想多凑一些,我家主人说,这东西多了反而不美。不如拿些更实惠的。”
于是又拿出几盒药。“其中这两盒里的,宁子希望我看着您二位服用。”
合剂,方子是系统出品,看功能就是解除各种异常状态、同时抬血抬法力的多功能药品。
但对普通人而言,却是大养生丹,什么沉屙暗疾,都有效。
李贞在外跑镖多年,这类旧伤很是有些,随着岁数渐长,血气衰败,开始凸显,很是折磨人。
更何况这个时代的底层人,普遍有过量燃烧生命的亏空问题。
所以说,这种药剂,却是比金钱合适。
关键问题是,敢信么
这也算是周宁摆出的一道考题。
若是李贞夫妇表现的好,也就罢了,若表现不好,他会立刻告辞,离开李家镇。
李贞笑了笑,取过药丸,其中一个递给老妻:“来,宁儿的一片孝心,莫要辜负。”
李贞妻子也没显出为难模样,两人就那么当着他的面,吞吃了药丸。不久之后,便有了反应,肠胃咕噜噜的响,各自跑了趟茅房后,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
“好东西,看来,宁儿的确是遇到了贵人。”
周宁没接李贞这话茬,他拿这药出来,可不是为了装哔显摆。若非没有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