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义是个外强中干的怂货,一听这些话,当场吓得瘫在地上,裤裆一湿,尿了一地。
半晌,他才嘶哑着嗓子叫道:“冤枉!我没杀人!我是冤枉的!是有人栽赃!”
县太爷一阵冷笑:“栽赃?这扳指,你日日把玩在手中,全村父老都亲眼见过,谁又能偷走栽赃?你几次欲逼奸义妹,此事村上人人皆知!你意图诱拐义妹,又意图贿赂妹夫掩盖丑行,这些,都有你义妹这个人证在场!”
这最后半句,仿佛一柄大锤,狠狠敲醒了宋小义。
所以这一切,都是妹妹说的?!
他缓缓转过脸,撑着死人一样又青又白的一张脸,死死盯着甄玉,就像从来没见过她!
宋小义万万想不到,这个多年来乖巧听话,任劳任怨像骡马一样,就算被他调戏了也只是躲起来偷偷抹泪的好妹妹,竟然当着县太爷的面,给他扣上了杀人的罪名!
他崩溃叫道:“甄玉!我爹娘抚养你一场,你就这样报答我们老宋家?!”
甄玉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哀怨如水:“大哥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在青天大老爷面前,把实话说出来,这也有错吗?”
县太爷是文人出身,自视清高,本来就瞧不上这些粗俗的底层百姓,他见甄玉一身干干净净的孝服,不施粉黛,眉目清朗如画,有一种天然去雕饰的美,再看看宋小义,吐字不清,油腻猥琐,形象腌臜……他心里自然就有了好恶之分。
想到这里,县太爷狠狠一拍桌案:“宋小义!你将凶器和染血的衣物藏到哪里去了!还不如实交代!”
偏偏就在这时,大堂之外有人高声喊冤:“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宋小义冤枉!他是清白无辜的!我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