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一定不是只甘愿留在后院,做一个姨娘,依附男人而活。
因为她不在乎,所以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容貌是否有损。
她想要的根本不是在这四方院里争宠,她要的是成为自己的主人。
阮流筝微微一笑,她一点也不在意红姨娘也利用了她,说:“姨娘帮我,我便助姨娘得偿所愿。”
自从红姨娘脸上受伤后,陆正丰便再也没有回过主屋。
徐氏在后院里既担心自己,又忧心陆之妍,整天唉声叹气。
一年一度的督查已经结束,三皇子多次不见,陆之洲也变得焦急起来,整日与同科仕子候在翰林院等消息。
整个陆府突然沉浸在一片惨淡的气氛中。
下人们个个心惊胆战,缩进脖子干活,生怕一个惹到主家不快。
时间一瞬而过,等阮流筝再察觉时,莺飞草长的三月便来了。
在她与一众丫鬟的悉心调养之下,远哥儿从原先又黑又瘦的小猴变成了粉雕玉琢的小团子。
阮流筝刚对完账从外往里走,便瞧着他正由夏葵陪着在假山旁踢球。
远哥儿眼尖,就算在玩,也能一眼就看见阮流筝。
他停了脚步,像只小狗似的朝阮流筝扑过来。
“婶娘!”
阮流筝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顺手牵着往院子里走。
“这几日天气暖和了,可以让丫鬟多带你出来玩。”
她一边说着,一边突然想着,远哥儿也有五岁了,在平常人家中,也到了上学堂的年纪。
想到这里,阮流筝侧头笑着问:“远哥儿想上学堂吗?”
远哥儿的眼睛倏然一亮,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婶娘,我可以上学吗?”
“远哥儿知道什么是上学吗?”
“我知道的婶娘!在陆家村的时候,我看到隔壁的大牛哥就经常有去学堂。他说学堂里有夫子讲课,还有师傅教我们认字!婶娘,我也可以去读书吗?我想认字,我想听夫子论经。”
阮流筝原本只是逗他,但不想他竟然答得有模有样,不由得也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或许可以问问裴姨娘,看看云龙书院有没有招远哥儿这般大的小孩儿的启蒙。
不过,既想要送远哥儿去上学,是不是要问一下萧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