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靠近了一个正在声嘶力竭惨叫的清军的身边。
这是一个汉人,瞧其服饰,应是正白旗的某个拔什库。
“救我!救我!”拔什库躺在地上,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朝着岳托抓了过来。
岳托一把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将这位拔什库扯倒在地上。
然后合身压了上去,一手探出,捏碎了拔什库的喉头。
这位拔什库脖颈中了枪,哪里还有活路?
只是这大呼小叫的,徒然乱了军心。
如今的北京城中,出于某个不能说的原因,哪里还有什么大夫?
军中连伤药都被收罗一空了,便是岳托自己,身为如今清军守城大将军,随身侍卫身上也就带着几片伤药。又哪里会浪费在这区区一个汉旗拔什库的身上?
倒不如彻底死了干净!
随手处理了这个贪生怕死的拔什库,岳托又悄悄地朝城外看去。
此时的城外,枪声却又稀疏了起来。
显然,明军仗着火器之利,并没有在一开始就大举压上的打算。
如今这北京已是一座孤城,就这么让明军收割下去,迟早会被他们收割干净的。
就如那围猎一般,一开始都是重点捕猎,要到了最后,才会出动骑队一通乱杀。
只是这样一来,耗费的时日自然也就长了——
“贝勒爷!”一个清军佐领从城下翻了上来,问到:“咱们何时出击?”
岳托将此人一把拽了下来,“小心!别站着!”
话音刚落下,城墙上便被子弹击出一片碎屑。这人运气好,这一颗子弹并没有击中他。
饶是如此,他也被吓了一跳。
“贝勒爷,让咱们出击吧!”
岳托将这人拉到墙垛后面,轻轻地将头探出去一点儿,招了招手。
“阿兰柴,你过来看!”
岳托对着城墙外说到:“你看,明军的火器营在三里之外,这么远的距离,你根本就冲不过去!”
“贝勒爷,不过也就才三里而已!”这个名叫阿兰柴的蒙古佐领不以为然地说到:“咱们的骏马都是能日行千里的良驹,冲到他们的阵营中,都不够挥三次马鞭的!”
“阿兰柴,你再等一等吧!”岳托说到。
“贝勒……”
“行了,阿兰柴!”岳托怒了,斥责了一声。说罢,大概又觉得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好寒了勇士的心。于是又说到:“阿兰柴,你想一想,你的骏马再好,还能好得过尼堪带去金陵的那一批吗?”
阿兰柴面色一窒。
说起尼堪带去金陵那一批骏马,那真是从蒙古骏马中万里挑一才选出来的。其中有好几匹,奔跑之后流出来的的汗都是红色的,滴落在地上就会变成红色的玛瑙。
这种被长生天祝福过的骏马,摄政王都毫不犹豫地全数交给了尼堪。
可是,尼堪却没有将它们带回来。
反而连同自己一起死在了南人的城墙下。
“阿兰柴,你想一想,你的武功比尼堪更高吗?”岳托又继续说到:“你再想一想,博洛、勒克德浑、满达海,他们哪一个不必你和我都要强?可是,他们没有一个能够冲过明军的防线!”
“那……”,阿兰柴一张脸涨得通红,脸上浮现出黑色的斑点和痘印,让他的头看起来像是个被霜打后的柿子一般。“那……咱们就这样只挨打,不还手吗?”
岳托缓缓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阿兰柴!你是个好猎手,难道你还不知道等待的重要性吗?明军就是一头猛虎,他现在来到了咱们的地盘上,肆意杀戮。难道咱们就这么鲁莽地冲上去吗?鳌拜不止一次和我们说过,不要愚蠢到以为自己能和巨熊角力,要等它筋疲力尽之后,再去和它搏杀!你难道忘了吗?”
“好吧,贝勒爷!”阿兰柴狠狠地咬了咬牙,说到:“那我继续去城下埋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