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左营中的众人紧接着便听见一声巨响,天崩地裂一般,连自己的脚下似乎都在颤抖。
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
“快跑,房屋要塌啦!”
也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众将顿时蜂拥而出。
一出门,便看见外间一个焦黑的大坑,大约有一尺多深,数十步方圆,里面还燃烧着火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的味道。
“是陨石!”
有见识丰富的一眼就认出来了,说到:“是陨石,不用怕!”
卢光祖看了一眼,这个焦黑的大坑还挺恐怖的,要是谁挨上这么一下,那就必死无疑了。
“不用怕,不用怕!”总兵徐勇大声说到:“这玩意儿,小时候老子就见过。”
“这TM是祥瑞啊!”另外一人说到。
“对对对!”金声桓急忙说到:“这就是祥瑞!天降横财,兄弟们,咱们个个都要发了啊!”
几位总兵围着这个大坑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番,眼看身后的房屋也并没有塌,于是决定继续将未喝完的酒喝完。
左营的兄弟们喝酒,自古以来都是喝两轮的,第一轮喝酒,第二轮玩姑娘。
大帅遗留下来的传统不能丢!
如今第二轮还没有开始,大家怎能作罢?
只是刚决定继续喝酒,远处却人声鼎沸了起来。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又过了一阵,才见得五六骑远远地跑了过来,还没跑拢,便一个个各自大喊着:“敌袭!敌袭!”
几位总兵看了一眼,眼中都是疑惑不解。
哪儿来的敌袭?
左氏的营盘实在是太大,一眼望不头。
若是小股敌袭,就跟挠痒痒一般,不足为虑。
若是大股敌袭,在二十万大军面前,又怎样才能算得上是‘大股’?
也就在几位总兵迟疑间,各自的传令兵跑拢了过来,翻身下马。
“将军……清兵……清兵来了!”
徐勇一听,急忙转身找到自己的亲卫,翻身上马,直接便打马朝着自己不远处的营盘奔去。
也不管剩下这几位总兵兄弟怎么处理,反正自己要赶紧去将自己的兵马给控制住。
“擂鼓!擂鼓!各营集合!”
卢光祖大声喊到。
也就这句话的功夫,他发现之前和他一起称兄道弟的几位总兵哥哥都跑了个精光,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
他们是去约束自家兵马去了?还是风紧扯呼?
这个念头只在卢光祖的心头如闪电一般过了一遍,然后他便开始忙着给自己批甲,备马!
堂中酒席都还未撤去,空气中一股酒肉的味道。
鼓声响了三通,他才将自己的衣甲给穿好,骑着马来到自家的大旗下。
手底下的副总兵还没有到,只来了几个游击将军和把总,其中有几幅面孔他自己居然都不认得。
这些年来,兵员都是随丢随补,这玩意儿就跟钱一样,拿在手里就得花掉,花掉之后再去挣。
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鼓响到了第五通,手底下还是没有点齐。原来今日约了各自的兄弟们饮酒的,除了他之外,其它人也是这样想的。
就在这时,他看见几个清兵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沿途的士兵都好奇地看着他们,手上的刀未出鞘,枪拄在地上。见了清兵行来,个个都让开了道路。
卢光祖本想下令拿下他们,可是瞧着这友好和平的局面,竟然觉得不好下手了。
“这几位清兵兄弟,所为何来?”
卢光祖拱手问到。
为首的那位清兵笑了一下,双腿一夹,胯下骏马小跑了几步到他的身前停下。
“可是卢总兵?”
“正是!”卢光祖回答到。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