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斜觑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轻声说到:“我出十万两!”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在认真听。
并且也没有账房上去验他的会票,左公子甚至都不用掏会票出来证明自己的财力。他说有便是有。
那位北地豪客顿时便噎住了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
十万两银子!
好大的手笔!
就为了替凝翠阁中一个普普通通的花魁娘子梳笼,左公子便开出了这样惊人的价码!
要知道,这位徐翠翠可不是两年前那位寇白门寇姑娘!
寇姑娘那是什么地位?
秦淮河上,公认的艳压群芳!无论是才学,相貌,唱词,歌舞……任何一样,寇白门都敢称自己为吴中翘楚。
金陵城里的公子哥,没有一个不认。
十里秦淮上的姐儿们,也没有一个不服。
这才有崇祯十五年,保国公以二万两黄金迎得美人归的一段佳话!
可这徐翠翠呢?
又凭什么?
值得左公子眼也不眨地砸下十万两银子?
就在左梦庚开口之后,大堂中一静,众人彷佛都哑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阵,才“嗡”地一声,各种声音爆发了出来!
“十万两!我的天爷啊!”
“我没有听错吧!”
“啧啧啧,不愧是宁南侯世子,慷概气度,远超同侪啊!”
……
“啧啧啧!”徐胜连叹了好几口气,才说到:“这些公子哥儿,可真有钱啊!”
这一次他兜里揣这二万两银子的巨款,放在后世,那就差不多是二百万了。本以为还能大大地装一波,结果到了地头,发现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临淮侯世子出价二万两的时候,徐胜还不慌,因为沈长渊又抄家去了,马上就能有银子进账。
可是台上这姑娘转眼就被哄抬到了十万两!
这涨价的速度,抄家都搞不赢啊!
“你说,他们的钱到底从哪儿来的?”徐胜看着阎应元,问到。
阎应元冷冷地看着徐胜,“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在纠结他们的钱是从哪儿来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徐翠翠的身份可能有问题吗?”
“哈!”徐胜轻笑了一声,说到:“我要是到了这时候才知道徐翠翠的身份有问题,自入南京之后,早死了七八遍了!”
阎应元一愣,问到:“那你有什么办法,不妨先说出来听听!”
——心中却又藏了一半话:要是不靠谱,老子现在就得动手了!
却见徐胜朝身后招了招手,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尺许长宽的小木箱走了过来,将小木箱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又低身退开。
徐胜单手将那小木箱箱盖掀开,推到阎应元的面前。
“这里有一亿两会票,都是山西老字号,阎兄你拿去随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