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拱了拱手,表示自己也祭奠过了。
然后问到:“那你所说的喜事是……与此有关?”
“正与此有关!”常进虎得意地说到:“爹,你猜一猜,我是做什么了?”
老者眉头一展,说到:“当此之时,大清最重要的莫过于赚取天下人心。你久在徐淮,人脉宽广,我猜,莫非你小子领了个宣抚的好差事?”
“呃……那倒没有!爹啊,咱们不过只是个商人,宣抚这种肥缺怎么轮得到我们?”
“也是!那你是……得了贵人赏识,入了旗籍?”老者眼睛一亮,一把掀开常进虎脑袋上的瓜皮小帽,发现其上头发完整,不免有点失望。
“爹!”常进虎拿过瓜皮小帽给自己重新带上,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得意,说到:“摄政王致令天下哀悼,京师人人披麻戴孝,那最缺的是啥?”
“啥?”
“白布啊!”常进虎得意地说到:“我往京师卖了一批白布,哈哈,狠狠地赚了一笔!”
老者胡须一翘,一拐杖就打了过去,口中狠狠地骂道:“这么大好的机会,别人都在跑官跑爵,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卖白布!我叫你卖白布!叫你卖白布!”
几拐杖下去,常进虎没怎么,老者自己却气喘了起来。
慌得八姨娘又是抚胸,又是摩背。好一阵忙乎,才终于让老者安安静静坐了下来。
常进虎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明明自己此次大赚了五千两啊!
老者一口气平了下来,精神便有些不佳了,对常进虎挥了挥手,“滚下去吧!”
常进虎挨了骂,又挨了打,心头不快。
不过却也没法对自己老爹发作,只得应了一声“哦”,恹恹地离开了。
老者躺在太师椅上,长叹了一口气,说到:“老大去了盛京这么久了,也没个消息传来。董额伦,看来,常家还是得要靠你了。”
“放心吧,老爷!”妇人轻声说到:“等北边平定下来了,我就进京一趟。”
“好,”老者说到:“过去这些年,我常家是赚了钱不假,可是,那是做生意,做生意哪有不图钱的!我往蒙古和建州贩卖的铁器、盐巴、茶叶……于国朝却也是有大功的。”
“知道了,老爷。”妇人又安慰到:“福晋是个念旧的人,我虽然已经出府,但要厚着脸皮去求求她,应该还是有用的。”
“嗯。我别的也不求,但求能抬个籍,往后能守着些土地,收点租子,也就够了!”老者说到。
正当两人商量着进京的事情时,却见常进虎又哐当一声推开门闯了进来,手里扬着一封信。
“不好了,爹!有一个自称张鼐的家伙,说要来跟咱们借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