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呵!”李士元冷笑了一声,说到:“若非当日刘泽清从中做梗,我李士元早已成了一镇总兵。若使我李士元领兵在山西,李自成岂能北上?若使我李士元领兵在蓟辽,多尔衮又岂能南下?”
朱由检听得一怔!
只听李士元继续说到:“两月前李自成从山海关败退之后,我便料到李自成必然南撤!当时我已纠集余部,拿下益都,力劝衡王募兵,全速北上,若能抢先清军一步进入京师,即便其后我不敌败走,河北局面亦将为之一改!唉!”
“衡王必然不愿!”朱由检忍不住说到。
李士元看了看朱由检,悲愤交加地说到:“岂止不愿,他还令我解散部众,勿要多生事端!我苦苦坚持……苦苦坚持……直到清军已然入京!大好时机,就此白白浪费了!唉!徒呼奈何啊!徒呼奈何啊!”
说到动情处,李士元竟真有一口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那你今日在此,却又是为何?”朱由检趋前一步,问到。
“郭将军在济南大胜,局势却又陡然峰回路转!”李士元目光一亮,说到:“我欲拥衡王自立……”
李士元扭过头去,黯然说到:“……之后的事情,你们便都知道了!”
朱由检扼腕叹息。
正待问他为何又要降顺的事情,还没有开口,便听见李士元转头对他说:“你道我当初为何降顺?”
“啊?为何?”
“我李士元一介白身,命运多舛,可忠贞报国之心,一刻未敢相忘!之所以委身事贼,不过是想要一个名号而已!”李士元看着朱由检,缓缓说到:“你想,异日若有机会,是无名小卒李士元举旗更有用,还是大顺山东防御使李士元举旗更有用?”
……
朱由检拉着徐胜走到一边,低声问到:“徐先生,你觉得此人如何,可用否?”
“你觉得呢?”徐胜反问到。
“我觉得可用!”朱由检毫不迟疑地说到:“可大用!”
“为何?”
“唉,这年头,忠贞之士本来就不多,既忠贞又有才能的人,那就更少了!等到了南京,朕还委实不知该用哪些人呢!”朱由检无奈地说到。
怪只怪李自成和张献忠还没崩,李过、李定国这些猛将人家现在自个儿混得风生水起,南明现在满朝上下,扒拉来扒拉去只有一个能打的,还在江阴做着典史。
徐胜也有些无奈,说到:“那你看着办吧!这人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是油滑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