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闻闻,我不吃!”小姑娘将手往身后一背,坚定地说到。
徐胜一愣。
好吧,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算了算了,不叫叔叔也行。来吃吧!”
徐胜用木棍穿起一团肉,递了过去。那小女孩反而后退了一步,说到:“我不能吃。”
“为什么?”
“我怕有毒。”小姑娘说到。“阿爹说,在外面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
“哈哈,那行!你闻吧!”徐胜笑了一下。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卒始终将短矛提在手上,以他所处的距离,他胯下那匹老马一个冲刺就能赶到,他手中的短矛一个投掷也能飞到。
……
以老卒的眼光看来,这一处营地的选择颇有些讲究。
三面环水,只一面朝向陆地。
即便是朝向陆地的那一面,现在也被一群流民垒起了一个一人高的土垒,又在土垒前面挖了些深坑,撒了些铁蒺藜。
流民们干活很卖力,完全不是老卒以往所见到的那种磨磨蹭蹭地干法。那种架势,只有老农在耕作自己家的土地的时候才会有。
土垒上面,一个三条腿的架子上面,搭着一根长长的枪管,枪管的屁股后面,又是一条金黄色的皮带,一直拖到旁边的木箱子里。
看起来像是大炮,却比大炮要小得多。
也有点像火铳,又比火铳要大多了。
难道他们就想靠这个奇怪的玩意儿守住阵地吗?
老卒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嗤笑。
他们没有见过建虏人的骑兵,自己可是见过的。建虏人的骑术也都很精湛,他们甚至能将自己藏在马肚子下面,等到冲到面前了,才翻身上马给你劈头来上一刀。
像这种壕沟和铁蒺藜,也就挡得住那种练了三天骑马就上战场的新兵罢了。
他还没有意识到,在他的心中,已经将这一行人的对手提高到了建虏骑兵这个高度了。
……
小姑娘终究还是没有抵抗住美食的诱惑,自我安慰地说了一声:“我只吃一点点!”
然后两三口便将木棍上的食物给吞下了肚子去。
她的眼睛里顿时发出光来,一边嘶啦嘶啦地吧唧着嘴,一边拿着木棍在锅里戳戳戳,一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
“真好吃!”小姑娘一边吃一边赞到。
徐胜等诸人都有意无意地将大锅里的肉食往她的面前堆,好让她能更容易地戳到肉块。
“这是什么啊?真好吃!”小姑娘问到。
“狗肉啊!”徐胜回答到。
“狗……肉?”小姑娘手里拿着木棍,呆住了!
小姑娘望了望徐胜,又望了望身后的铁叔,一张嘴就哭了起来。
“狗狗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它啊?“
“因为好吃啊!”徐胜回答到。
……
老卒听见小姑娘的哭声,一惊,随即便又放下心来。
只见她一边哭一边往嘴里塞着肉块,那动作比所有人都快。
这一群人应该并不坏,老卒想。
自家小姐还太小了,她还不知道食物的可贵。在这年头,能够邀请别人吃一顿肉,那真是得感情好才行。
她还是一个把狗子叫做‘狗狗’的年纪,等她再长大一些,她就会知道,只要能够活下去,人们是什么都可以吃的。
说起吃狗肉,老卒也有自己的看法。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一黑二花三黄四白……?
老卒遐想了一会儿,便看见三个士兵飞快地跑了起来,他们跑到队伍后面的马车上,一个人从马车上抱下一块白布,一个人手里拖着两根竹竿,还有一个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他们将白布挂在两根竹竿上,看起来白布有些透光,于是他们又往白布后面挂了一层黑布。
在他们忙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