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要赶紧去劝劝闯王。得赶紧收收心了。
李国桢见宋献策忽然陷入了沉思中,还以为自己所能提供的价值不大,于是又赶紧说到:“军师大人,朱由检此人,好断而无谋,刚愎而自用。昔日平台召对时,曾与我谈起过京师防御,我曾顺嘴说了一句要提防京师刺客。他问我若有刺客,会藏身于何处?我说,北城大街一带,有废弃的王恭厂,也有内官监,内校场等,地处偏僻,鱼龙混杂,是个藏身的好去处。他于是便命我去整顿。”
宋献策看了他一眼,问到:“那你整顿得怎么样?”
李国祯笑了一下,说到:“我心慕王师,早就想投靠了,又哪里会认真做这些事情!”
“不是,我没想明白,”宋献策换了个坐姿,将一条腿盘在了椅子上,问到:“你说你们这些大明勋贵,一个个也算得上是位极人臣了,七八辈子都是吃大明的、喝大明的,怎么到头来全都投降我们了呢?”
“正是有宋军师这样威严长者,我们才一心想着弃暗投……顺啊!”李国祯毫不犹豫地回答到。“高山仰止,实心向往之!”
宋献策笑了一下。“你就直接告诉我吧,崇祯藏在哪里?”
李国祯一咬牙,说到:“必在内官监、惜薪、尚膳司一带!”
“当真?”
“军师大人给我一队兵丁,去搜一搜便知道了。军师大人,小臣别无所求,但求一个报效大顺的机会!”
宋献策淡淡一笑。
他弯下腰来,拍了拍李国祯的脸。“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
李国祯离开之后,宋献策将他的义子叫了进来。
“你到底收了他多少钱?”
“爹,我没收他钱——好吧,我收了一点。”
“多少?”
那位义子从身上摸出一张会票来。
一样是亢氏钱庄发行的,面额五千,见票即兑。
宋献策的眼睛眯了起来。“七孙!这些王八羔子可真有钱!”
“爹,孩儿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爹你看啊,以前咱们打襄京,打武昌、打西安、打太原,哪一次不是挣得盆满钵满?可这一次咱打下了京师,怎么反倒比以前小气了呢?”
宋献策张了张嘴,问到:“是谁让你这样说的?”
“没有谁,孩儿只是……”
“是谁!”宋献策眼睛一瞪。
那义子登时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到:“是汝候让我说的!说是再不发饷,他的部下也要管束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