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见齐啸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开了口。
“殿下,这些年来,微臣可是有一肚子的苦衷啊!”
“微臣当年虽然高中状元,但无奈出身实在过于微贱。”
“若是不选择拜在吕墨麟的门下,微臣根本就没有留在京城继续发展的机会!”
“逼不得已,只能选择拜吕墨麟为老师,跟在他的身边。”
“但您也是知道的,吕墨麟不仅做人品行有问题,做官更是绝对称不上清廉!”
“其实,微臣对于他的这一番做派,已经看不惯很久了……”
金孝文越说越气愤,说到最后,甚至已经到了义愤填膺、满腔怒火的程度。
齐啸风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对方表演。
年轻时靠着吕墨麟上位,现在翅膀硬了,又见吕墨麟大势已去,所以就急着跟吕墨麟撇清关系?
吕墨麟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人,可金孝文这等吃里扒外的行为,怕是连吕墨麟都要不如!
人家最起码贪的坦坦荡荡,而你呢?
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没有任何的底线!
想到这里,齐啸风不觉对金孝文充满了鄙夷。
但不得不承认,金孝文的确是个聪明人。
从表面上看,吕爽被流放,并没有对吕墨麟造成任何影响。
他依旧是被渊帝重用的阁老,每天去他府上拜访的门客,依旧是一眼望不到边。
唯有金孝文敏锐地察觉到,大渊朝堂即将变天的信号。
对他来说,吕墨麟这艘大船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不趁早跳船,另觅一条生路?
难不成真的要跟着这艘大船一同沉入海底吗?
最精明的利己主义者,莫过于此!
见齐啸风一副陷入沉思当中的模样,金孝文试探着问道:“殿下,殿下?”
“您在听微臣说话吗?”
齐啸风回过神来:“嗯,你继续说吧!”
金孝文闻言,不免有些尴尬。
自己都已经暗示到这个程度了,难道太子还是听不出来自己的玄外之音吗?
“殿下,您是知道的。”
“微臣一心为大渊的江山社稷,誓与结党营私不共戴天!”
“他们那些个肮脏卑劣的手段,微臣是最反感的了。”
“怎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呢?”
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子总不至于还听不明白吧?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齐啸风仍然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一个字。
金孝文瞬间汗流浃背了。
不是,太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不就是在想方设法向太子投诚、表忠心吗?
如今的太子深受皇帝重用,早已能在朝堂上独当一面了。
总不至于连这样的暗示都听不懂啊!
不!
这已经不能算是暗示了!
这简直是明晃晃的明示啊!
难道说,唯有爆点猛料出来,才能让太子有所反应……
想到这里,金孝文牙一咬,心一横,向齐啸风振声道:“殿下,其实微臣知道一个有关于吕墨麟的惊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