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笃定,范衡脸上竟然隐隐约约地带了一丝笑意。
“你确定?”
张天牧胸脯一挺:“我十分确定!”
“到底是还是不是,你去把你的药臼取过来,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不对!”
说到这里,张天牧突然表情严肃地睁大了眼睛。
“即便要取药进来,也不能让你去啊!”
“你要是临时加几位其他药进去,这谁能知道?”
范衡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我也没说我要自己去啊!”
“我不敢劳驾太子殿下,既然是你跟我打赌,那你跟着我一起去不就行了?”
张天牧鄙夷地扫视了范衡几眼。
“我跟你去这种乡野医馆?”
“开什么玩笑?”
“绝无此种可能!”
“我的小厮就在外面,让他去把你的药臼拿来,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一验,不就真相大白了?”
听张天牧在这里胡搅蛮缠,斤斤计较,齐啸风头都快要炸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点小事,在这里吵来吵去,吵个没完,没有任何意义!
这不是在耽误自己的时间吗?
齐啸风当即大手一挥,道:“行了,都别争了。”
“许钧!”
“属下在!”
许钧就候在包厢门外,听到齐啸风召唤,他连忙推门而入。
齐啸风转向了范衡,张口问道:“你的药臼放在什么地方?”
范衡道:“鄙人在医馆内有个单独的小房间,那药臼就放在房间的桌子上。”
“进屋便能看到!”
齐啸风点了点头,重新转向了许均。
“你去一趟济世医馆,去把范郎中的药臼取过来。”
“记住,里面的药渣不要倒掉!”
“是!”
许钧领命出了包厢,倏忽间,整个偌大的包厢内瞬间陷入了一片安静当中。
张天牧一脸傲慢,十分不服地望着窗外的风景,似乎在静静等待着审判的命运降临到范衡头上。
看到他这稳操胜券的模样,齐啸风忍不住好奇。
“张公子似乎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啊!”
“你为什么就一口咬定,这范衡一定是行骗的江湖郎中?”
见太子主动向自己问话,张天牧忍不住咧嘴一笑。
“不瞒殿下所言,在下的爷爷身为太医院院判,几乎每天都能碰到前来毛遂自荐的医者。”
“这其中,不乏有些装神弄鬼、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的神棍!”
“只可惜,他们碰上了在下的爷爷,无一例外,全部都被打回原形!”
“可以说,这种骗子,在下从小到大,见过的实在是太多了。”
齐啸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呢!”
“不过本太子还是有些好奇,这么多人到张太医的面前毛遂自荐,这是要自荐做什么呢?”
“总不会是荐太医吧?”
“据本太子所知,太医的选拔,是每隔三年由太医院统一进行考试,遴选出来的。”
“这些人即便是要毛遂自荐,也需要进行考核才是啊!”
“既然如此,那他们毛遂自荐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