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什么消息吗?”
吕墨麟淡淡摇头。
“没有。”
“不过俗话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既然没有消息,那就证明太子尚未抵达扬州。”
“或者即便到了扬州,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说到这里,吕墨麟意味深长地望了齐思德一眼。
“殿下,凡事切记戒骄戒躁,万万不能听风就是雨,那样岂不是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您要能沉得住气,将来才能成大事啊!”
听到这里,齐思德已经完全被吕墨麟所说服了。
“外公,孙儿悟了!”
“您说得没错!”
“若不是老二从中作梗,乱了孙儿的心智,孙儿也不会如此急躁!”
一想到自己方才急躁冲动的模样,齐思德不免有些汗颜。
“那个,孙儿不打扰外公休息,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齐思德脚底抹油,拔腿就跑。
生怕自己急躁的表现,又遭到外公的训斥!
虽然身为皇子,但不知为何,每次面对外公时,齐思德都不免一阵发怵。
外公自带一股强大气场,令人不觉心中生畏,不敢放肆!
也许,这就是在官场盘桓多年,所沉淀下来的气质吧!
齐思德前脚刚走,便见吕爽一脸疑惑地走上了前来。
“父亲,刚刚慌张离开的,是三皇子吗?”
“您又训斥他了?”
吕墨麟淡淡道:“老夫不过只是区区臣子而已。哪里敢训斥当今皇子!”
“只不过今日早朝,圣上狠狠责罚了李春望,另三皇子有些敏感了而已。”
一听此话,吕爽不由得大为惊讶。
“可是因为先前沧州出事的缘故?”
“那还用说,”吕墨麟神色淡淡,“不过李春望最近两年倒是愈发懒惰了。”
“他被圣上责罚,也算是活该!”
“况且,沧州下面有个县丞,最近表现不错。”
“提拔他来做沧州的新知府,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吕爽闻言,瞬间明白了吕墨麟此话背后的深意!
这个沧州下面的县城必然暗中使了不少力,没个几万两银子,他绝对得不到沧州知府这样的肥差!
但……
李春望身为父亲的门生,如今惨遭抄家,父亲心中就真的没有任何波澜吗?
吕爽思考再三,还是忍不住向吕墨麟张口道:“父亲,儿子斗胆!”
“沧州的刺客,是您安排的吧?”
“李春望追随您多年,您对他,就真没有半点……”
吕爽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吕墨麟那道冷冷的视线打断了。
他只觉浑身汗毛倒竖,后背上瞬间冷汗直流!
“父……父亲,儿子失言了!”
“都怪儿子口不择言,惹您不高兴了!”
吕爽讪讪低下头去,为自己的多嘴多舌感到万分后悔!
吕墨麟却淡淡的笑了。
“爽儿你记住,古今成大事者,都要不拘小节。”
“若是凡事都只知道念及旧情,那么这些旧情只会成了束缚手脚的枷锁!”
“当断则断,该舍则舍。”
“这样,才能成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