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也行!”
“上次你跟杭州知府孙大人千金的事情,可是让你爹我费了不少口舌和银子……”
刘德林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脸色苍白无比的刘基。
“不是这事!”
“爹,儿子是真要走了!”
“而且这一走,很有可能就再也不能回扬州了……”
刘德林倒吸一口凉气,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刘基。
半晌,他才终于绷出来了一句话。
“你要私奔啊?”
“……”
刘基崩溃了。
“爹!”
“都说了不是这事!”
“您儿子我跟别人打赌,输了的人过了今晚,便要彻底滚出扬州!”
“永远都不能再回来!”
“不凑巧,输了的人,正是您儿子我……”
刘德林眉毛一竖:“岂有此理!”
“我扬州巡抚的儿子,不留在扬州留在哪?”
“要滚,也是那个人滚!”
“儿子,你告诉爹,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么大胆!”
“竟敢跟你打赌!”
“他脑袋不想要了?”
刘德林咋咋呼呼,大有不为儿子出头决不罢休的架势。
刘基嗫嚅半晌,这才哼哼唧唧,说出了足以让刘德林破防的话。
“跟儿子打赌的那个人,正……正是太子!”
刘德林那愤慨不已的表情突然僵在脸上,此刻就像一副结成壳子的面具,看上去有些滑稽。
“太……太子?”
“你是说你跟太子打赌,输了的人就要在今晚之后滚出扬州,永不再回?”
刘基哭丧着脸:“那儿子当时打赌的时候,不也是被太子蒙在鼓里嘛!”
“要是早知道太子竟然扮成个臭乞丐的样子,谁会贸然跟他打这种赌!”
说着,刘基央求一般望向刘基。
“儿子怕是不能伺候您和娘安享晚年了!”
“您可别怪儿子不孝啊!”
话虽是这样说,但他的双手却紧紧拽着刘德林的衣袖。
似乎生怕父亲想不出什么办法,让自己依旧能够安稳留在扬州!
刘德林的眉毛紧紧凝成了一个疙瘩,看着面前可怜兮兮的独子,他的内心陷入了剧烈的挣扎中。
今日太子倒是并未提起过此事,但他若日后因为此事而向基儿发难……
若真到了那个时候,基儿所遭受的责罚,怕是会比离开扬州还要严重!
刘德林沉吟许久,最终还是向刘基颤声道:“咱们不是在杭州还有一处宅子么?”
“你先过去住上几天……”
此话一出,刘基瞬间炸了。
“你不是扬州巡抚吗?”
“怎么连一个草包太子都摆平不了!”
“年年给吕阁老送那么多银子,到了关键的时候,你的吕阁老怎么半点用处都派不上!”
刘基愤愤挥袖,扭头边走,看都懒得再看自己的父亲一眼。
刘德林默默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书房,连忙写下了一封密信。
他不敢耽搁,吩咐手下再发一封八百里加急,务必要亲自送到吕阁老的手上。
儿啊,就暂且委屈你一段时间。
等过几日吕阁老回了信,爹一定让你光明正大回扬州……
他将自己的所有期望都放在这两封信上。
殊不知,一刻钟后,那两封密信都原封不动,躺在了齐啸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