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杨自明开口,二人的神经突然绷紧了起来!
明明就跪在毒辣的日头下,却忍不住寒从心起,打了个冷战!
杨自明那双吊梢眼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了几遍,冷冷道:“既然嘴巴不听使唤,那便罢了你二人的舌头。”
“再将舌头在后堂匾额上挂上三日,以儆效尤!”
“让所有人都好好长一长记性,这,就是乱说话的下场!”
两名衙役大惊失色!
“杨大人饶命、刘大人饶命!”
“小的知错了!”
“小人愿意领二十个板子……不!五十个板子!”
“求二位大人放过我们吧!”
然而他们的求饶声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很快,这二人便被拖到了后院的刑房内。
众衙役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然而每个人却都深深埋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几位大人的心情原本就不好,这两个人竟然还敢在这个时候乱嚼舌头。
显然就是在找死!
布政使王清源也将所发生的一切看在了眼里,但他什么话都没有多说,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一个。
他仿佛对这一幕早已经司空见惯,发只是自顾自地进了府衙。
杨自明原本也打算回自己的河道衙门,见刘德林依旧吊着个脸,他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因为那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生气呢?”
“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的这一把火,就该烧得再旺一点才对!”
“下次再有谁敢在背后嚼舌根,直接摘了他的脑袋!”
说着,杨自明又语重心长地教导起了对方。
“你身为扬州巡抚,乃是封疆大吏,是朝廷的二品大员!”
“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思绪难安,那怎么能行呢?”
刘德林却摇了摇头,否认了杨自明的说法。
“我哪儿是因为这个啊!”
“老杨,你说太子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突然就到了扬州呢?”
“还有,先前吕阁老寄来的信里不是说过,太子要改走水路来吗?”
“我派人在扬州码头观察了数日,并未听到任何有关于太子的动向啊……”
刘德林满脸惴惴,一提起太子,他便是忍不住的焦虑与忧心。
杨自明脸上一怔,见刘德林竟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惶恐不安,他不由得哑然失笑!
“闹了半天,原来是因为那个草包啊!”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上个月太子来扬州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次他再来,又能泛起多大的浪花?”
刘德林一皱眉:“上次太子回京不久,宋岚便被押入京中问罪!”
“是我接替宋岚来做了这个扬州巡抚!”
“你说,我心里能不慌嘛?”
“听吕阁老提起过,太子如今大有长进,多半是有镇国公在背后推波助澜,处处指点。”
“万一他来扬州之前,又从镇国公那里听到了什么呢……”
“对,没错!一定是镇国公又指点他了!”
“若非如此,他此次怎会执意要去建安、淳宁呢?”
刘德林越说越心慌,越说越着急。
他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杨自明已经很是不耐烦,甚至还有些鄙夷与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