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咱们就按太子殿下所说的,干他娘的!”
“……”
武将这边说得沸反盈天,文官那边自然也都不甘示弱。
尤其是内阁的一众辅臣,个个慷慨激昂,吐沫星子喷得满天都是。
两方辩论之精彩,争吵之激烈,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这在齐啸风的记忆之中,都是极少看到的。
渊帝脸色铁青,就这么静静听双方吵了许久,这才淡淡摆手。
朝臣们极有眼色,见渊帝有话要说,也都见好就收。
渊帝低头思考片刻,最终徐徐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
“这件事,朕自有定夺。”
“文武大典继续吧!”
见渊帝并未当即宣布什么重要旨意,文武官员双方都有些意兴阑珊。
齐啸风倒是无所谓,毕竟渊帝最终要怎么做,并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只要自己的回答足够亮眼,足够贴近渊帝的想法,就够了。
不过还是可以看出,渊帝明显对这刚才的提议有些动心。
任何一个有血性、有尊严的七尺男儿,都无法忍受被人骑在自己的头上,拉屎拉尿!
更何况,是堂堂大渊的一国之君!
文武大典继续,杨金水从木匣中抽出最后一道题目。
“第三题——”
“如今国库空虚,为了快速充盈国库,诸位都有什么好的见解?”
嗯……又是一个极其棘手的问题!
齐啸风默默腹诽。
别人都是以公谋私,借着给公家办事的机会,好好办一办自己的私事。
这个便宜老爹倒好,借着文武大典的由头,让这些皇子来给他解决大渊的各项疑难杂症!
这不是公事私办,彻底颠倒过来了吗?
最关键的是,所有皇子还不能糊弄了事。
为了竞争那个储君之位,所有人都要绞尽脑汁,认真作答!
这老登,真够阴的!
相较于前两道题目,第三题明显要刁钻不少。
毕竟古往今来,搞钱都不是个容易的差事!
几个年幼的皇子没什么实际经验,引经据典,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掏不出一个完整的回答来。
齐思德说的天花乱坠,无非也都是围绕着抬高商户赋税的话题,根本就入不了渊帝的眼。
轮到齐崇瑞回答时,他倒是一副运筹帷幄、信心满满的模样。
“如今的田税都是按亩收取的,谁的田多,要交的田税自然就多。”
“谁名下无田,便不需要缴纳田税。”
“许多地主都将自家田地承包出去,由农户来耕种。”
“这些田,名义上并不属于农户。”
“因此,他们耕了地、收了粮,也不需要缴纳田税。”
“儿臣认为,这样并不合理!”
“如此一来,朝廷岂不是少征收许多田税吗?”
说到这里,齐崇瑞笑得愈发得意了起来。
“应当将田税平均分摊到每个人丁头上,按人头收取赋税。”
“这样一来,便能给国库增添一笔不小的收入……”
“噗……”
听到这里,齐啸风差点没绷住喷了出来。
当年人家雍正皇帝力排众议,推行“摊丁入亩”,为的就是减少农户过重的赋税。
老二这个黑心货倒好,轻飘飘地几句话,就又把这道沉重枷锁给老百姓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