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叔愣了一下,迟疑道:“周小姐是表少爷介绍进来的人……”
司徒慧一听,知道蒋叔出于对季青临的信任,没去调查过。
“蒋叔,你糊涂啊。”司徒慧有点生气,“这周小楼要只是个负责打扫的,什么背景倒也不重要,现在人都跑到慎之跟前去了,你还这么大意,一旦她存了歹心,对慎之来说会有多危险,你想过没有?”
蒋叔脸色微变,连忙说:“抱歉,大小姐,是我考虑不周全,我马上……”
“不用了。”司徒慧说,“我会派人去调查,这件事你别告诉慎之,免得他多想。”
“是。”
-过后的几天,黎落每天照常陪着司徒慎之阅读散步打游戏,不过家里多了一个时不时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她看的司徒慧,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好在司徒慧打着国内分公司有事的理由回国,倒也没闲着,白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忙,只有晚上才有空和司徒慎之一块吃顿饭。
到了司徒慧回国的第六天,这天早上,黎落换上工作服到前厅,一进门,司徒慧坐在客厅沙发上,单手拄着太阳穴,姿态慵懒优雅,但那副显然是在等人的架势,让黎落嗅到了危机感。
果不其然——司徒慧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她扫了黎落一眼,起身说:“周小姐,借一步说话。”
来了来了!
这是要跟她算账了吗?
黎落紧张的同时又有点激动,她一边跟在司徒慧身后往外走,一边敲了敲系统:“小A,打个赌。”
相里安秒上线:“打什么赌?”
“猜一猜,司徒慧是直接把我赶出去,还是给我一笔钱,像电视剧里有钱太太打发儿子的穷人女友一样甩给我一张支票让我滚。”
相里安:“……”
“快快快,下注,过时不候。”
相里安想了想,说:“我觉得是给张支票让你滚,毕竟司徒家不缺钱,而且从司徒慧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她好像认定你贴上司徒慎之是冲着钱去的。”
“有道理,赌注是什么?”
相里安思索了几秒钟,说:“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件事。”
“行!”
跟着司徒慧绕过前厅,穿过长长的走廊,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后花园。
这个季节,后花园盛开大片郁金香,司徒慧站在花圃边上,看着这一大片开得如火如荼的花,惋惜地说:“花开得这么漂亮,庄园主人却连一眼都看不见,可惜了。”
黎落低着头,尽职尽责扮演好一个被她的气场压制到不敢随便接话,就怕不小心说错会惹她更反感的小喽啰。
司徒慧转身,双手抱臂,目光挑剔地上下打量着黎落:“周小姐,知道我把你叫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
黎落小声说:“不知道。”
“我调查过你。”
黎落装作一惊,迅速抬头看她一眼,眼里有一闪而过的错愕和心虚。
但她随即低下头,极力克制着表情不变,手上攥衣角,搓手指的小动作却不断增多。
“大小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司徒慧冷笑:“我给你机会,你是要自己说,还是等我来说?”
黎落看起来更慌了,她不断咽口水,眼神瞟来瞟去:“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司徒小姐,您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往我身上安莫须有的罪名吧。”
“我说什么了?”司徒慧说,“你这么紧张,心里有鬼?”
黎落:“……”
司徒慧欣赏够了黎落跟只猫爪子下瑟瑟发抖的小老鼠一样惊慌的反应,这才慢条斯理地说:“周小楼,说实话,你不想受辱,我也没有羞辱和刁难人的癖好,你识趣点,我为你找个由头,让你和慎之体面地分开,怎么样?”
黎落给自己投了张病症卡,很快,她脸色慢慢变得苍白,浑身都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