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栗姬娘娘说刘荣表弟人品贵重,要娇娇做侍妾。”
笙歌故作懵懂的告了一状。
“娇娇不懂侍妾是什么,娇娇是不是太笨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尤其还是这样一棵重量级的大树。
身为一个六七岁的小萝卜头,好奇心旺盛,藏不住事,不耻下问多正常。
此时,窦太后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在窦太后眼中,陈阿娇没有公主之名,却比公主还要尊贵。
她嫡亲的外孙女,皇上的外甥女,如今支配给栗姬的儿子作侍妾了吗?
刘荣刚刚被封为太子,栗姬便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了吗?
她倒是好奇,尊贵如娇娇都只能做侍妾,那偌大的京中,何人配为太子妃?
“娇娇,人品贵重一般而言特指的便是生母血统高贵。”
“荣儿身份尊贵,但若是说人品贵重就有些牵强了。”
“至于何为侍妾,同你说这话的栗姬,便是侍妾。”
窦太后并没有欲盖弥彰,而是认认真真的举例解答了笙歌的疑问。
顺带云淡风轻的羞辱了栗姬。
她是先帝的皇后,是妻子。
馆陶是公主,陈午尚公主,馆陶也是妻子。
以后娇娇也只会是正室。
所有人中,只有栗姬,哪怕刘荣被册封为太子,她依旧无缘后位,无法名正言顺的与启儿成为夫妻。
呵,这才是真正的笑人不如人。
“原来如此。”
“那等下次栗姬娘娘再这样说的话,娇娇就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这一状,告的着实成功,笙歌表示很满意。
“娇娇,去园子中给外祖母摘一朵最漂亮的花好不好。”
“外祖母虽然看不到,但是总能闻闻味道。”
“乖,快去吧。”
窦太后示意身边伺候的小宫女带着笙歌出去,显然就是为了支开笙歌,细细问问馆陶公主。
于是,笙歌很是乖巧地跟着小宫女来到院子中,认认真真的看花……
……
……
殿内,镂空的瑞兽炉飘出袅袅青烟,清香雅致,似是有清心凝神之效。
“馆陶,娇娇方才所言之事,你可知晓?”
窦太后眉毛一挑,多了几分凌厉。
馆陶公主老老实实的点头,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知晓母后不愿她过多插手宫廷之事,所以才下旨让不上不下的陈午尚公主。
可她自幼在权力的漩涡中长大,已经无法摆脱权势。
所以,她虽依照圣旨下嫁陈午,但这些年来却依旧在努力的保持着属于长公主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