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轻轻一挑,“当年我一直怀疑她是我的女儿,可老头子一直咬紧牙关不松口,还把我送进病院接受治疗,至此再也没见过我的女儿一眼。”
“后来如果不是早早阴差阳错进入病院,又做了血液抽检,加上后来的亲子鉴定,我死都不会知道,原来我最爱的女人生下了我最爱的一个孩子,这是我的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
赌神说着,眼神诡谲地看向白念,嘴角轻扬,“我应该感谢你,这次我过来就是来送你一个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
白念听见这句话,又充满了希望。
赌神咧嘴一笑,“送你一个下地狱跟你母亲团聚的机会。”
“您要杀了我?”
白念脸色一白,吓得连连后退,崩溃喊道:“不!为什么?我才应该是最符合你血脉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为什么。”
赌神手中的金色骷髅牌滑了下来,嘴角轻轻勾勒,笑容越发迷人,“只是因为我的女儿,她想要让你死,你的存在阻碍到她的幸福了,就这么简单。”
“不!您不能杀我!”
白念满脸凌乱,惊慌失措冲向房门,“我才是白家大小姐,白早早算什么,她就是一个孤儿养大的野种罢了!”
“这下你真的惹怒我了。”
听见野种这两个充满侮辱的字眼,赌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手中的牌毫不犹豫射了出去。
“没有人可以说我白瀛司的女儿是野种。”
唰!
锋利的金色骷髅牌插在白念柔软的脖子上,鲜血从她的身上蜿蜒而下,流了满地。
白念死不瞑目地瞪大着眼睛,手指远远地伸向那只代表她成功改变了家族基因的小白狗。
她不甘心啊!
她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
明明只要再多等一天,她马上就要成为白瀛司的女儿,白家尊贵的大小姐了。
只要可以攀上白家,她就再也不是那个被人戳脊梁骨的强奸犯女儿了。
白念直到现在都还能想起来,当年她还在读小学,又一次发现楚婉仪背着所有人跟那个强奸她的混混偷偷见面。
那是一个长相猥琐,气质穷酸的邋遢男人。
那个好像刚从垃圾堆里刨过垃圾的黝黑男人,跟优雅矜贵,从小娇生惯养的贵公子白瀛司有着天壤之别。
就是那一次一不小心的见面,那个猥琐男第一次用他肮脏的手拉着她的手,和蔼可亲地叫她的名字,亲昵地说,“念念,我就是你的爸爸。”
去尼玛的爸爸!
我爸是翩翩贵公子白瀛司,才不是你这个邋遢的强奸犯!
那个男人,只用了一句话就打碎了她所有的梦想。
那时,她刚刚从女仆的女儿变成传说中白家二少爷的私生女,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
就这么一句话,就将她彻底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