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早早咬紧嘴唇，不敢将这句话说出来。
她现在几乎有点草木皆兵，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敏芝点头，“是的，医院说很严重，必须要家属过来才能开放探视的权利，所以我连夜把师娘和老师叫了回来。”
“我后来想了想，也许干爹这时候会希望看见你，所以又给你打了电话。”
“那先见到人再说吧。”
顾臣时异常冷静。
白早早喉头压着一抹腥甜，始终不敢相信老疯子竟然病入膏肓了。
顾臣时安抚似的按了按她的手掌，“别怕，说不定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
“嗯。”
白早早纤弱的手指被顾臣时紧紧攥着，想要握住给她安全感的柳叶刀也不能够，只能将整个心摁在身体里，不让它们跳出来。
很快，一行人在门卫处登记了资料，着急忙慌进了病院。
护士听说他们是为了昨天被丢在医院门口的两个病人而来，连忙将他们带到了院长办公室。
相比白早早那一次，老院长的表情已经能看出明显的慌乱。
“臣时，你们终于来了。”
老院长明显已经等来顾臣时很久。
当他看见王敏芝等人跟顾臣时两人一起过来，便知道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严重。
“昨天，医院门口被人丢下来两个病人，现在已经被收治在病院中了。”
老院长像之前一样，把电脑屏幕转向众人。
漆黑的夜幕下。
一辆套牌的面包车，在医院门口短暂地停了一会儿。
接着就看见两个白色的身影被丢下车，还有一叠厚厚的资料也随之滚落下来。
监控探头有些远，其实不太看得清画面里的人到底是谁。
汪美玉，欧阳余，和王敏芝紧紧盯着画面，呼吸都快停止了。
白早早则是紧紧皱眉，看着画面里的另一个身影，露出惊讶的表情，“为什么会有两个人？”
她和疯子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对他们身上的病服和熟悉的背影，比任何一个人都熟悉。
画面中被抛下车的人，的确就是老疯子和赌神。
到底发生了什么？
赌神竟然也出来了！
顾臣时眉头紧锁，心脏砰砰地跳了一会儿。
电脑上的画面，他曾经看过无数遍。
现在才真正看清楚，在车头的位置，有一个恶魔眼睛得吊坠，在微弱得路灯下若隐若现。
到底要有多么肆无忌惮，才会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们就不怕被查吗？
不，他才不怕！
那个男人早就已经疯了！
疯狂才是他永远的底色！
其他人好像都没发现那个诡异特殊的图案。
老院长也毫无所觉，表情难看道:“是的，这次被丢的人已经变成了两个，而且他们记录病例的纸张，也跟早早之前的纸张一样，初步推断，跟早早来自同一个病原。”
不用推断。
他们就是来自同一个病院的病友！
白早早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