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听见白瀛司这个名字,眼神闪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三年前我,他都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被流放,他怎么可能绑架你。”
白早早神色厌烦,懒得跟白念啰嗦,“少跟我来这套,他一个成年人,没有任何人能够限制他的人身行动。”
“而且,绑架不需要本人在场,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还有,精神病人入院接受治疗,必须得到家属签字。”
“爷爷不可能签字,你和白睿没资格,至于你妈这个外人更加不可能,唯一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就只有白瀛司。”
“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别人。”
白早早说得斩钉截铁。
今天在催眠傅韦寒的时候,她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挥之不去。
她本可以直接回家,却还是克制不住来这里试探白念的态度。
她不明白,白瀛司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他是自己的二叔不是吗?
白念抿着唇,脸色难看。
显然,她不打算再谈及白瀛司。
白早早也懒得跟她周旋。
实际上,她想查的话,什么东西查不到,只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而已。
而白念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白瀛司就是把自己这个正常人送进精神病远的始作俑者。
白早早站起来,本打算离开自行去找白瀛司算账,想了想还是多嘴说了一句,“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变成一个疯子,不过我还是劝你适可而止,很多东西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美好。”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去了。”
家里人死得都差不多了。
白念是她为数不多的家人。
不想看她越陷越深。
白早早就算再是表现得疯癫无状,终究只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
她偶尔也会有片刻的温情。
也许,白瀛司是想把白念变成第二个白早早。
没有人比白早早更了解神经病之后的生活到底有多痛苦。
她一直在逃脱这样的宿命,怎么还有人想要走进来?
白念如果不是真的疯了,就是被洗脑了。
而她倾向于后者。
所以,她的敌人是白瀛司,而不是白念。
可白念却对她这番好意毫不领情,仿佛被刺痛了一般,冲过来拦在白早早面前,涨红着脸愤怒叫嚣道:“白早早,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适可而止?我做了什么,我就要适可而止?”
“相比你做的那些,我做的这些算什么?”
“别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凭什么你可以,我就不行?”
“凭什么?!”
白念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用力掐着白早早得胳膊,似乎想把她掐死。
她对白早早的嫉恨,早已经溢于言表,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白早早一动不动,目光冷漠看着她,“就凭我是白家真正的小姐,而你只是一个混混的女儿。”
白念目眦欲裂,“你放屁!”
白早早彻底失去耐心,“所以,需要我帮你仔细回忆一下,你妈当年的风光事迹吗?”
“楚婉仪,本名黄文秀,本来只是一个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高中女生,却因为拉着闺蜜陪自己去面见网友,之后一行三人被一群小混混侮辱,最终导致一个死,一个抑郁,一个怀孕,被彻底改变了命运。”
白念听见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