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营造暧昧气氛,情q旅馆的房间一般都设计的光线昏暗,特别是,某些有着“特殊”、“专业”用途的房间。
就比如说眼下这个。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被层层红纱笼罩,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
各类带有x暗示意义的装饰摆件、涂鸦墙壁,用途不明的大件“摆设”,挂在架子上的皮鞭、手铐,地上毛绒绒的毯子,还有毯子上散落的几件男性衣物,都被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下。
不远处,装饰着一圈五光十色小彩灯的大镜子,正对着下面圆形的水床。
镜子里,倒映出旋转的大床上,啤酒肚高耸、只穿着一条四角短裤的中年男人。
这场面看起来非常辣眼。
如果忽略他大睁着双眼、表情惊恐而扭曲,七窍流血,高耸的啤酒肚还被从中间划开,敞着口,露出里面肥腻内脏的模样的话。
再仔细看看,那红绸丝滑的床单上,殷殷血色似乎还在流动般,波光粼粼。
这可不仅仅是辣眼了,简直是恶心中透着惊悚,惊悚中透着诡异,诡异中透着让人从尾椎爬到脑瓜顶、炸起头发根的恶寒。
披着“黑皮美女”马甲的杰西卡,就坐在角落里造型古怪的椅子上,斜靠着扶手,单手支颐,定定的望着那具死尸,琥珀色的眼睛里却一片暗沉虚无。
“本来我也没想这么干的,”她低声喃喃着,唇角却不自然的翘起,“这都是他自找的。”
目光划过床头柜上已经空了的几只小药瓶和针筒,一回想起那个人渣是怎么得意洋洋的跟她炫耀,历数那些用药物控制女性的“战绩”的……
她就有种把这人的下面切下来,塞进他嘴里的冲动。
还是算了,她嫌恶心。
否则,她刚才就把那家伙的肾挖出来,扔进冰酒的冰桶里了。
杰西卡揉了揉额头,没想到她只是想逼问一下,企鹅人和penitent集团会议的具体时间和地点,还能有这种“意外收获”。
虽然她也知道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但,那跟具体知道他们都做过什么,还是两回事。
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她真想把相关人等全都拉出来,挨个放血。
杰西卡闭了闭眼睛,起身把录有她严刑逼供后,让那个人渣交代自己所有罪行部分的录音笔,放到了床头桌上。
然后,她把送餐小推车上的冰桶拎起来,将碎冰都倒进了敞开肚皮的尸体。
最后,还打开了一瓶龙舌兰浇在上面。
“这样味道就好多了,我真贴心~”
……
【……据消息人士称,昨夜酒吧街xx旅馆发生了一起极其血腥残忍的命案……
……开膛破肚后,凶手将大量碎冰塞进被害人腹中,并且用酒精浇灌……
目前该代号为“开膛手”,身份不明的杀人狂,还在潜逃中,请广大市民……】
杰西卡抬手用遥控关掉电视,眸色晦暗不明。
如果说,被起绰号叫“开膛手”,只是让她有点哭笑不得的尴尬,那么,注意到新闻报导根本没有提及“被害人”的那些罪行,更是让她怒火中烧。
但不对啊,拉灯,啊不,戈登局长,明明是个好人,难道是办案需要,又或者……
也许是发现尸体后,有人从中动了手脚,警方根本没能发现她故意留下的证据?
她定了定神,决定晚上再找机会去警局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至于现在嘛~
还没脱掉“马甲”的杰西卡,把遥控随手扔到沙发上,准备作为一个“普通人”,逛逛白天的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