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昏迷的人,做完之后,见他吐出几口水,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到这时,吕栋梁这才仔细观察其被自己救下的人模样,看起来似乎年纪也并不是很大,二十多岁的模样,不过接着等他看见那湿透衣服上的血迹,他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虽然因为被河水冲刷后血迹没那么明显,但还是有一丝微红,吕栋梁有些好奇地看了此人一眼,随即微微掀开那破烂衣服的一角,结果被呈现在眼前的一幕狠狠震惊到了。
此人身上的伤口多不胜数,密密麻麻,如刀伤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凌迟了一样,或许吕栋梁就是认为被凌迟了,除了这个,他想不出还有什么酷刑会让一个人如此凄惨。
这些伤口不知在河水里浸泡了多久,已经发白,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发烂流脓了,隐约散发出一股恶臭。
而让吕栋梁更加感到意外的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此人竟然还有呼吸,并没有因此而死。
“要是就把他丢在这里不管,肯定活不了命,既然救了他,就不能放任不管。”
想到这里,吕栋梁将这人沉重的身体背起,随即又一手拿着只剩一个的空木桶还有扁担,原路返回元家。
“栋梁回来了!咦?你上哪去了?怎么背着一个人回来?”
元家最偏的那一栋简陋屋子还有一处不大的院子,就是类似于吕栋梁这样的奴仆住的地方了,见吕栋梁回来,一些年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纷纷停下手中的活,看向他背着的人。
吕栋梁只是点了点头,把木桶一放,来不及解释,便背着那青年男子走进房间,将其放在了自己不大的木床上。
待吕栋梁解释过后,众人这才点了点头,有一位与吕栋梁关系不错的小伙伴有些担忧道:“可若是被主家知道你私自带别的人回来,肯定免不了一顿责罚,而且你水也没有打回来,木桶还丢了一个,那曹胖子肯定要为难你的。”
吕栋梁小脸苦笑一声:“受罚便受罚吧,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说不定他也和我们一样是个苦命人不过我接下来晚上可能要跟你挤一挤了”
正当吕栋梁准备出门重新去河边打水时,还未走出门,外面便传来一丝骚乱,很快,一道难听的公鸭嗓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都快辰时了,怎么水还没打回来!今天负责打水的是谁?”
听到这个声音,小伙伴顿时身形一颤,明显很惧怕这个声音的主人,吕栋梁也是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出去。
“曹爹爹,今天负责打水的是小人。”
随着他的视角看去,在小院中心,站着一位中年男子,只不过此人浑身上下都是肥膘,一双眼睛恶狠狠的,在场没有任何一人敢与他对视。
见到吕栋梁,曹胖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在他印象里,这小娃娃平时挺勤快的,莫非平时是装出来的不成?
他冷哼一声道:“你怎么回事?这水可是必不可缺的东西,要是耽误了主家爷的生活,你负得起这个责吗?是不是觉得自己过得太滋润,要松松皮不成?”
吕栋梁刚想说什么,这时,有一人站了出来,对着曹胖子说了几句,不曾料到那曹胖子听后顿时大怒:“好你个吕栋梁,竟然敢私自带外人回来,莫非是忘了规矩不成?你们几个,把他给我绑起来!就吊在这大门口!”
“还有那屋子里的人,也给我抬出去扔了,随便扔哪里去,免得死在这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