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漫无目的闲逛着,正好撞上从校门口急匆匆赶来的徐文,盛涂瞄了一眼徐文的头发,貌似短了一些。
她突然意识到戚辞好像也剪头发了,拍了一下戚辞的背,戚辞立刻转头。
“你是不是剪头了。”
“啊...恩。”戚辞挠了挠头发。
“你不说死也不剪头的吗。”盛涂笑了。
“哎呀,我妈让我剪的!我妈她...”戚辞懊恼的样子逗笑了所有人。
“我不听她话她会骂我的!”戚辞开始抱怨,“你信不信我不剪的话她给我关门外去。”
盛涂笑着拉着林疏往戚辞旁边自然的走近了一些,戚辞心脏开始加速跳动,装作不经意的用余光看着说话的盛涂。
盛涂其实只想拉着林疏,离乔鹤近一些。
乔鹤站在戚辞旁边一句话不说,直到看见盛涂要“惹事”的眼神。
“你干嘛?”乔鹤警觉的看见盛涂要把林疏推过来。
“没什么。”盛涂坏笑着。
戚辞在一旁也起哄,“哦哦哦哦-”,林疏刚想到在大路上发生的一切,又红着脸扒着盛涂的肩膀,硬生生扯着盛涂距离乔鹤他们十米远。
“哎呀哎呀你干什么呀~”林疏嗔怪着哧哧笑的盛涂。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回去一起走。”
午后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新区中学,从来时路上林荫下星点的光斑,一直到盈满整个操场朦胧的暖意。阳光将快乐似轻纱一样,柔和的给这几个懵懂的孩子披上金色的光辉。奔跑的少年一股脑的钻进阳光里,难得在繁忙的学业中,仍可有机会浸在那连呼吸都温柔的时光中。
风拂过盛涂脸颊,碎发被撩起,面庞痒痒的,心里热热的,她咯咯的笑起来,嘴角下便隐约显起一小个浅浅的梨涡。
眼波流转春光之中,少年目光落在她的肩头。
没有三两淡漠与哀愁,只是似那月色阑珊,清冷眼中,皎皎惊鸿。
戚辞眼帘微垂,便看不出任何颜色。今日的阳光总感觉分外灼热,烧伤了他隐约泛红的耳朵。
盛涂依旧谈笑风生,时而手指蓝天,又时而俯首微语,与乔鹤戚辞他们保持一个恰好的距离。彼此谈话都不得而知,可余光之中却正好尽是彼此。
盛涂非常聪慧,她并非没有看到戚辞,只是她默许了这个男孩子的存在,在盛涂的目光中,生命里的存在。
只是盛涂嘴硬,她不善于用言语表达这种情感,倔强的性格使她总是习惯了变数与失去,与其说是不在乎,更不如说是没有精力,和对情感的恐惧与无数的怀疑。
正当盛涂的思绪飘忽,林疏却停了脚步,“盛涂,乔鹤说他有事情。”
盛涂沉浸在遐想中,被忽然打断有些不悦,可她面色平静,“微笑”着问:
“怎么了?”
“Notme,but戚辞,”乔鹤还拽了些洋词,“他说他饿了。”他指了指戚辞。
“嗯…我今天中午打游戏了,忙的没吃饭。”戚辞义正言辞。
“忙的没吃饭?”盛涂差点笑出来,“你傻不傻,不吃饭你靠光合作用活着啊?”
这是盛涂表达关心的方式,虽然嘴有些毒。
因为撒娇,可爱,这诸如此类的词对盛涂来讲是如此的遥远,是如此的令她无所适从。
戚辞摸着饭卡,嘴里一边回着盛涂的调侃:“啊对对对对,我就是植物。”
“走吧,”盛涂嘴上说着“狠话”,却还是带领大家走向了食堂的方向。
戚辞走在盛涂的前面,突然听到盛涂和林疏窃窃私语。
“你们在说什么啊?”戚辞问道。
“没说啥,说你…”盛涂欲言又止。
林疏很诚实:“盛涂说你憨狗。”
“你才狗!”戚辞不甘示弱。
一堆人哄笑着,迈向那条走了无数次通往食堂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