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工作,哄一个又一个的富人开心,直到忙碌到后半夜,大家都喝的东倒西歪,酩酊大醉,成群,吵吵嚷嚷的走了出来。
看见实在醉的站不稳的顾客,或者情绪激动的顾客,他会上去帮忙搀扶上车,说几句祝他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之类的话。
熬到天都微微有些发亮了,站的他腰酸背疼,小富婆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
包包在她手里摇摇欲坠,尖细的高跟鞋踩在明亮的能照出人影的地板上,仿佛随时要把她撂倒,战司晏急忙上去扶住了她。
“小心。你怎么喝这么多?会不会胃里不舒服?”
富婆拨了一把被风吹的乱七八糟的头发,靠在身上看他。
两秒后,想起来了:“是你?你怎么还没走?把我车钥匙塞哪儿去了?也不给我放在前台,害我一顿好找,还把她们臭骂了一顿!”
“不好意思,我看您一个人过来的,而且心情不好,猜想您回去的时候肯定不方便,所以擅自做主把车钥匙留下来了。我说了,我会送您回去,就一定送您回去,我一直在等您。”
女人醉醺醺的盯着他,一秒没说话,五秒没说话,第六秒,突然笑了。
“你是哪里人?你是不是认识我?”
天地良心,战司晏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他也真不认识她。
但雪儿是中国人,他能听懂雪儿说的一些古语,他猜想,自己也是中国人。
“应该是中国的吧。我不认识你。我刚到这里来,今天是第一天,而且这份工作不是正式的。”
他把脚上的老式运动鞋给她看。
正经的泊车小弟都穿明亮的皮鞋,好在这些富人没有心思在意他的脚,不然早就被看破了。
“再站下去我恐怕会有麻烦,女士,我们先上车吧。”
富婆几乎是贴在身上,被他架回车上的。
放到副驾,系好安全带,战司晏问她家住哪里,富婆说说了个地址。
他发动车子:“不好意思,我没手机,也不知道你说的地址具体在哪儿,能帮我导下航吗?”
“你没手机?”
富婆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了,一下挺直身子。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该不会……”
战司晏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说。
“放心,我没有犯罪,也不是在逃人员。只是前阵子出了个车祸,东西都丢了,记忆暂时也丢掉了。我跟你保证,我是好人。”
也许是他长得太过周正,跟捉奸犯科这四个字毫不沾边。
也许是他表现出来的真诚太过真诚。
又也许是女人都很吃他的颜。
总而言之,富婆很快又倒了回去,丧丧道。
“死了也好。反正也没人在意我的死活,你就算把我杀了也没人在意,管你干什么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