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小小的残灵，出现在他的手上。
“哎？这是北真仙帝的残灵……你怎么还留着？”
云染染见陈霄手里的那缕残灵，不由微微一怔。
方才，她亲眼看到陈霄将杨天最后一缕残魂毁灭。
陈霄挠了挠头，“这缕残灵，一直都在缕一品仙器丹炉中。”
“第一次见到杨天的时候，就觉得他很是不对劲。”
“所以，我就没有彻底抹去丹炉中的残灵，将一部分保留了下来。”
“师父，我现在打算用这缕残灵，追溯杨天的记忆。”
“看看他到底是在哪里见到的那轮血月。”
纵然记忆会被篡改，但也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若是能将洪荒时代的太阴星辰，乃至太阳星辰找回来。
无疑会成为一个巨大的助力。
云染染的眼睛一亮：“好！”
当即。
陈霄一挥手。
轮回劫瞬间发动。
能通过一缕残灵追溯记忆的，唯有轮回劫。
轮回劫的映照之下。
回溯的不仅仅是北真仙帝两世的记忆，甚至他的前世，前前世……也会一一映照出来。
“炼制混沌反灵丹的宝贝，名为‘混沌楮灵根’。”
蓦然间，云染染说道：“北真仙帝是在得到混沌楮灵根之后，才决定转世重修。”
“好！”
陈霄点头。
轮回劫轰然发动，演化为六道光团。
将北真仙帝的那缕残魂笼罩。
随后，轮回演化。
不断地翻阅着北真仙帝上一世的记忆。
很快，陈霄就在那些记忆中，锁定了混沌楮灵根的所在。
北真仙帝是在一片宽广空寂，几乎没有任何物质与生灵的地方，找到了混沌楮灵根。
“……那里是界域战场！”
云染染看着北真仙帝采摘混沌楮灵根的画面，下意识开口。
“界域战场？”
陈霄微微一怔。
云染染斜了陈霄一眼：“就是你念念不忘的江雾，所去的地方。”
仙域之外，诸天寰宇之外的天外天。
界域战场！
听着云染染语气中的酸意。
陈霄蓦然间侧过头来，在云染染的脸上落下一吻。
云染染的小脸一红，忍不住瞪了陈霄一眼。
陈霄嘿嘿一笑，也没有解释什么。
云染染噘着嘴，解释道：“最初时候，仙帝在达到仙帝极致的时候，都会前往界域战场，寻找那一丝突破斩尸的契机。”
界域战场之内，宝物无数。
能诞生混沌楮灵根那种宝贝。
自然也会出现斩尸的机缘。
甚至历史上，就有仙帝在界域战场中，成功斩尸。
云染染看着画面中的界域战场，继续说道：“但是现在看来，界域战场的存在，恐怕已经发生了变化。”
陈霄微微点了点头。
江雾去了界域战场……而她已经斩尸。
轮回劫继续演化。
画面中的北真仙帝，得到混沌楮灵根之后，立刻就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
但那一刻，他的眼底有的只是无尽的遗憾。
遗憾自己已经成为仙帝，无法重铸灵根了。
这混沌楮灵根，最终只能成为他压箱底的珍藏。
北真仙帝虽然有弟子，也有血脉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