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本宫活着,这座桥梁谁都毁不掉。”
莫一眼底激动情绪一闪而逝,应声铿锵,“是!”
书房另一张安置的书桌后,徐含章歪歪坐着阅卷,只在小少年把话说完后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未置一词。
然细看,可见老先生嘴角有极浅弧度。
书房静下来,只时闻远处欢呼。
晏长卿唇角浅浅弯起。
玉溪村民们贩卖百相草,这门生意与金家挂上钩,可成稳定输出渠道,保障村民们的生活。
金家将百相草制成成品需要人工,受灾百姓即可在金家作坊寻得一位置,稳定的进项足够他们撑起一个家之后的生活。
最后由商会成员分销,将成品销售各处,商家得利,大瑞各地百姓得健康。
多面互赢。
……
金家斗胆往晏家送信,之后金老爷子跟金钱来守在家里哪儿都没去。
焦灼不安。
父子俩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得商会不到一半的成员点头掏兜拿出点银子赈灾。
嘶,会不会太少了?
“阿来,你往玉溪村跑得多,见过晏家那位的面也多,你说说他会怎么想?六十七万两物资,他会不会嫌少?”金老爷子背着手在客厅来回转,恨不得在地上踏出条小道来,字里行间完全不敢小看只有九岁的小少年。
金钱来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无奈道,“爹,你别晃了,晃得我头晕。不管多还是少,我们金家已经尽了最大的力,除了其他各家捐出来的二十三万两,另外四十余万是我们金家几乎掏空了家底拿出来的,那位若还不满意,那我们也无能为力了。你坐下喝点茶,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静候回音。”
没猜出那位身份之前还好,猜出来之后,金钱来都有点不太敢往玉溪村去了,打怵。
总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那位可是听一句话不舒服,就能摘你脑袋的人。
他活了三十年也是现在才知道,自己其实挺怕死。
金老爷子哪里坐得住?
连哄带拐的把小金孙哄了过来,抱着小胖墩,金老爷子慈眉善目,“多宝,乖孙哪,你在玉溪村住了半月,有没有常去晏家玩儿?”
金多宝惦记着玉溪村,迟迟没能再过去,小少年正闹别扭呢,听祖父提起晏家,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常去,但是不是我自己要去的!是晏长卿‘请’我去的!我给他点面子,不然我都不乐意往他跟前站,哼!”
既生卿何生宝?
他往晏长卿跟前站,就跟癞蛤蟆趴在白天鹅脚边似的。
气死他了。
啪——!
金老爷子没控制住,啪的扣了宝贝金孙一记大锅贴,不孝孙!敢诋毁太子!
等回神时再想收手已经来不及。
爷孙俩四目相对。
金多宝捂着脑袋不可置信,“祖父,你打我?!”
金老爷子嘴角一抽,“胡说,是失手!”
“……”金多宝哇地一声哭出来。
金钱来,“噗!哈哈哈哈!”
正捧腹间,客厅里熟悉灰影乍现。
金钱来,“哈——咳咳咳咳!”
有正门不走偏爱凭空出现。
不愧是那位的护卫,不走寻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