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身后,江骁更是好不到哪里去,他慌忙将头低下,一副死期将至的神情。
“掌印大人……”江老夫人的腿肚子都转了筋,低头俯身跪下,规规矩矩的行了大礼,“见过掌印大人。”
郁斬来是为了什么,这屋里的人心里都和明镜一样清楚,只是抱着能用这种毫无用处的办法,让郁斬手下留情。
原本板着脸高声叫嚣着自己没错的江老夫人现在像个死刑犯一样瑟瑟发抖,原本板着脸责怪宋清阮善妒的的江骁,不愿跟着江老夫人的话下台阶的江骁,在此刻,也只能规规矩矩的对着郁斬磕头。
“见过掌印大人。”
一众仆役紧跟着跪下,忙道:“见过掌印大人!”
郁斬冷面看着跪在眼前的两人,又侧眼去看宋清阮,看向宋清阮时,眼神柔和极了。
不等宋清阮做出什么反应,郁斬已经事先用扇子抵住她的胳膊:“你不必跪。”
宋清阮很是受用:“多谢大人。”
郁斬更是受用,浅浅吸了口气,转眼让她看着跪在两人眼前的江骁和江老夫人:“这不算实现了你之前的话。”
宋清阮疑惑。
郁斬道:“你要他们给你跪下的话,不算,这次,跪的是我。”
闻言,江老夫人大着胆子抬头,满脸的震惊:“清阮?你……你是何时,你……”
江老夫人脸上立马堆满了谄媚的笑:“既然清阮同大人这么熟,那就都是一家人……”
郁斬手持扇子轻轻瞧着手心:“一家人……”
他笑:“谁同这个逃兵是一家人?”
江老夫人脸上的笑翛然散去,“这,大人,这是个误会。”
郁斬充耳不闻,一双眼盯着跪在眼前的江骁,道:“凉州。”
闻言,凉州上前,伸手将一截沾满了血的上手指扔到江骁眼前,吓得江骁浑身一哆嗦。
郁斬道:“敲敲这手指上的痣,眼不眼熟。”
江骁当场愣住,嗫嚅着唇看着眼前的断指,声音抖的不像样:“这是,这是……”
“你那心爱的女人的手指。”郁斬笑:“说来也是奇怪,我记得不久前,这妖女被我抓到,当即送到侯府一剑断了头的,怎就……”
“又活过来了?”
郁斬尾音上调,轻巧地摇着扇子,似是在说一件很有趣的事:“我想着,莫不是什么南蛮的巫术?是以,为了防止这妖女再金蝉脱壳活了过来,特命人用长钉子将她的手脚死死钉在板子上,又叫人挑断了她的手脚筋,撒上了盐水,就想亲眼看看,她是如何做到的。”
郁斬啧啧两声:“只是太可惜了,不等我钉完,她就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也终于是叫我知晓,原来八年前的逃兵现如今还活着,且跑了回来,声声责怪八年间含辛茹苦辛劳付出的妻子的不是。”
“你……”江骁咬牙,好容易才敢抬头去看郁斬,脸上满是汗珠:“你……”
他你了半日,倒是让宋清阮多想了下,他要你什么?你把懿儿如何了?还是你实在残忍?
结果,听见江骁道:“你莫要听信她的谗言,我知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就是想拖我下水,不想我独活!”
宋清阮对江骁心中尚抱有一丝良知的希望彻底被他的话打消得一干二净。
郁斬讥讽道:“哦?你是用了八年的功夫才看清她的真面目,又决定在我抓到你的时候,抬手将护着你的女人,一把推了出去?”
江骁一震,极力忍耐着什么,半晌才抬头,一双眼猩红无比,好似受到了天的委屈,直勾勾的望着宋清阮:“那你呢,你们两人难道就是清白的?!你们两人这